而楚雲間那張雅緻俊朗的面龐上,始終噙著柔和的淺笑,見她進來,便輕聲招呼:“妙妙,過來為可汗斟酒。”

沈妙言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簾,她知道門簾外的六名守衛皆都帶著兵器。

她屏住呼吸,緩步走過去,在矮几旁跪坐下來,給拓跋雍倒酒。

“朕有的是時間,可汗儘可好好考慮。”楚雲間開口,摩挲著腰間黃玉佩,儘管只有二十多歲,可渾身卻透出無形的威壓,那是專屬於帝王的威壓。

拓跋雍顯然面臨著很艱難的抉擇,他將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砰”一聲擱在矮几上,“斟酒!”

沈妙言正思索著楚雲間的話是何含義,被那聲巨響嚇了一跳,連忙去倒酒,手一抖,卻將酒水給灑出來了。

拓跋雍冷厲的目光立即掃向她,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楚國的女人,連倒酒都倒不好嗎?!”

這一腳太過突然,沈妙言猝不及防,被踹出老遠,胸口疼得厲害,半晌沒有爬起來。

楚雲間的眼角餘光掃過她,雅緻的面龐上依然噙著笑意,並沒有任何動作。

顧欽原則是連看都沒看。

“倒酒!”拓跋雍將木製的杯子砸得砰砰作響,滿臉都是不耐。

李其望了眼楚雲間,連忙陪著笑上前:“可汗稍安勿躁,奴才來給您倒酒!”

“你這閹奴,別靠近本汗!”拓跋雍怒聲。

李其連忙站住,不敢再靠近一步。

沈妙言臉色蒼白,額頭沁出冷汗,捂著胸口勉強坐起來,看了眼楚雲間,見他無動於衷,知曉他是不會幫自己的,只得艱難地爬過去,皺著眉頭給拓跋雍倒酒。

拓跋雍仰頭喝掉一木杯的酒,擦了擦嘴,冷聲道:“你這樣的女奴,只是踹一腳就成了這個模樣。這樣的弱,在我們草原,半個銀幣都不值!”

“那幸好我沒有生在草原。”沈妙言又給他斟滿酒,皺著眉,聲音冷漠中隱隱壓抑著一絲疼痛。

拓跋雍詫異地望向她:“你還敢還嘴?!”

沈妙言有點怕他,不自覺地往楚雲間這邊挪了挪。

拓跋雍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摸了摸鬍鬚,饒有興趣地望向楚雲間:“楚國皇帝,你這小女奴,生得倒是不錯。”

楚雲間瞥了眼沈妙言的臉蛋,冷聲道:“朕提出的要求,可汗到底答不答應?”

他手中握著一盞琉璃杯,漫不經心地旋轉著。

沈妙言猜測,只要他砸出這隻琉璃杯,那些躲在屏風後計程車兵,一定會立即湧出來,挾持拓跋雍。

只是不知,楚雲間到底提的是什麼要求?

沒等她想明白,拓跋雍冷笑一聲,伸出一條腿,“你,過來為本汗捶腿。”

沈妙言咬了咬唇瓣,見楚雲間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再加上拓跋雍背後那個持刀的蒙古大漢威脅的眼神,只得小心翼翼靠近拓跋雍,捏起拳頭為他捶腿。

楚雲間注視著沈妙言,眸光平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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