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放了下來,夜寒與素問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

今夜月色極好。

正在書房中臨帖的君天瀾,早聽夜凜稟報了一切。

夜凜說完最後一個字,低垂下眼簾,遮擋住了瞳眸裡的震驚與複雜。

良久後,君天瀾擱下狼毫筆,淡淡道:“退下吧。”

“主子,沈小姐她——”

“李慧的死,沈朋一定會查。找些人,把她留下的線索處理乾淨,別叫人查到她頭上。”君天瀾打斷夜凜的話。

夜凜拱了拱手,應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過了會兒,沈妙言穿著乾淨的中衣從華容池回來,蹦躂著來到書房,見君天瀾正在淨手,於是殷勤地拿過架子上的毛巾,親自為他擦手:“四哥,今天承恩寺一行,我玩得很開心。”

“開心就好。”君天瀾淡然地擦乾手,將帕子遞給她,往軟榻走去。

沈妙言看著他靜靜在軟榻上落座,不聲不響地拿公文翻閱起來,沉默良久,走到他跟前:“四哥,你生氣了?”

“沒有。”

“因為我殺了人,你生氣了?”

君天瀾抬起眼簾,面前的女孩兒身著錦衣華服,面容清麗,肌膚雪白,身姿纖細窈窕,這般模樣,即便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也輕而易舉就能俘獲所有人的目光。

那張晶瑩剔透的瓜子臉,帶著媚意的眼尾,同記憶裡那個有著小圓臉、大圓眼睛的女孩兒,逐漸區別開來。

像是兩個人。

他凝視她良久,重又將視線落在公文上,“夜深了,你該睡覺了。”

沈妙言緊咬住唇瓣,走到他跟前,大膽地跨坐到他腰間,雙手捧起他的臉,逼他看她:“你曾說過,無論我變成什麼樣,都會喜歡我。而慧姨娘和那些土匪,他們本就該死,你因為這個生我的氣,這對我不公平!”

君天瀾將公文放到矮几上,推開她的手:“我並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覺得,為了那些人,弄髒自己的手,不值得。”

“四哥的手已經不乾淨了,而我,無論前方是地獄還是仙境,我都要陪著四哥一起走下去。可一個雙手乾淨的女人,無法陪四哥走下去!一個膽怯的女人,只會拖四哥的後腿!”

沈妙言雙眼蒙了霧氣,咆哮出聲,“我要足夠強大,才有資格站在四哥身邊!我不想要顧欽原瞧不起我,不想要四哥因為我而瞻前顧後!可我很笨,我什麼都不會,既沒有顧欽原的智謀,也沒有白清覺的醫術,更不能像花狐狸和韓棠之那樣幫四哥!我能做的,只有——”

涼涼的薄唇堵住了她的小嘴,君天瀾垂著眼簾,輕輕撕咬著她的唇瓣,丹鳳眼中倒映出的,是那雙驚慌失措的蜜糖色瞳眸。

那麼清澈,那麼幹淨,她還是他的小丫頭。

她一點都沒有變。

大掌從她纖瘦的腰間一路往下,慢慢將她的裙襬推到腰間。

她只穿著短而寬鬆的褻褲,帶著薄繭的大掌輕而易舉便摸到白嫩的大腿上,像是撫摸世上最珍貴的玉石般,輕而溫柔地摩挲著。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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