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不久,南宮墨正欲繼續去御花園那頭監工,誰知剛一轉身,就撞上了馮銖。

男人身著深藍緞面朝服,本就高大的身段勾勒得越發修長魁梧。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南宮墨,笑容譏諷:“成了太監,都不能叫你消停會兒嗎?南宮墨,你就這般離不開女人?!”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

他是南宮家的小世子,容貌出色,才學頂尖,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招來世家貴女的愛慕。

偏他還是個歡喜勾三搭四的,無論哪個女人叫他教琴棋書畫,他都不知道拒絕,甚至還手把手教她們寫字畫畫!

簡直可惡至極!

如今他成了太監,卻還要帶姑娘家去逛園子,呵呵……

男人無端生氣,卻不知氣從何來。

南宮墨也是懵的,呆呆仰頭看了他半晌,囁嚅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反正,無論他回答什麼,馮大哥都會糟踐他的吧?

他已經習慣了呢。

思及此,少年微笑,“馮大哥,我雖不知你在生什麼氣,但你若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大可衝我發洩。我們南宮家,本就欠了你。”

他說完,見馮銖良久不說話,於是施了一禮後就退下了。

馮銖獨自站在原地,對著四起的寒風冷笑,“生氣?我馮銖會為了你生氣?!笑話!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我為你生氣?!”

他自言自語,最後揉著眉心大罵:“操,好氣啊!”

路過的宮女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御花園那邊的宴席,在南宮墨監工之下,終於佈置妥當,只等著晚上開席。

請帖早已被送去各家權貴府上,杜太師那邊,乃是南宮墨親自去送的,把幕昔年邀請杜太師和莫緗鑾的事情說得明明白白,再三叮囑兩人一定要到席。

他走後,杜太師把玩著那張燙金請帖,乾枯憔悴的老臉上滿是嘲諷,“這幕昔年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個東西,邀請我也就罷了,連大師你,也敢隨意邀請……”

雖然莫緗鑾比他年少許多,可在他眼裡,這個男人神通廣大,這些時日以來拿出的靈藥,令他自我感覺年輕不少。

所以,他特意用“大師”稱呼莫緗鑾。

“醉翁之意不在酒,”莫緗鑾笑容陰柔,眉間的硃砂痣令他看起來格外豔美,“今夜宮宴,恐怕會是一場鴻門宴。”

“鴻門宴?”杜太師震驚,“幕昔年那小子,竟敢對本太師動手嗎?!那咱們該如何是好,要不,我稱病不去?”

莫緗鑾側目瞥向他,眼底流露出淡淡鄙夷。

一國太師,早年或許也曾有雷霆萬鈞之勢,只可惜爪牙老去,終究叫人輕視。

他很快笑道:“是危險,卻也是機緣。端看太師,能不能抓得住了……”

他說話高深莫測,杜太師壓根兒聽不明白。

暮色四合,雪城裡處處燈火通明,夜市更是熙攘繁華。

皇宮裡,御花園張燈結綵,權貴滿堂,觥籌交錯,極為熱鬧。

幕昔年坐在光影之中,龍案正對著一水之隔的戲臺。

念語穩重,

昔年狡猾,

鰩鰩……能吃?

謝謝為夢裡尋覓.因晝思夜想.和檸檬草兩位小天使的打賞!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