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應過來時,他豪爽笑道:“花兄此言差矣,在我們安南,美人皆歸強者所有。花兄不曾與我比試過,焉知我不如你?不如咱倆切磋一番,這位公主美人,歸勝者所有,如何?”

花思慕未曾來得及說話,鰩鰩先怒了。

她一擲杯盞,“本宮竟不知,本宮竟成了叫你們爺們兒打賭論輸贏的物件兒了!呼莫邪是吧,你若要比,同我比好了!花思慕,這事兒你少給我摻和!”

她知曉花思慕慣是個愛玩愛耍的,若真叫他與呼莫邪討論下去,他定然要提槍上馬,果真跟呼莫邪比試個高低。

總歸她不願意欠花思慕人情,這種事,她自己親自上陣就好。

君念語望著怒氣衝衝的鰩鰩,沉吟片刻,淡淡道:“聽聞安南皇子頗為崇敬我中原文化,閒暇之餘,還會與下屬玩馬球?”

馬球乃是一種騎在馬上擊球的比賽,亦是中原所特有的。

呼莫邪頗為驕傲,捋了捋垂及胸口的鬍鬚,“如皇上所言,臣在馬球方面,頗有造詣。”

“那好,你便組織七人隊伍,與我天朝公主的隊伍相抗衡。若你贏了,朕便同意朕的妹妹遠嫁,如何?”

呼莫邪喜不自勝,連忙跪下口呼萬歲。

重華閣中眾人,俱都同情地望著那個一臉樂呵的皇子。

因為這群世家紈絝皆都知曉,在馬球場上,與他們的小公主所率領的隊伍對上,究竟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散宴後,呼莫邪正要離開,鰩鰩從背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拽了回來。

小姑娘一招小擒拿手練得極好,直接把呼莫邪摁在案几上,聲音冷冷:“剛剛開席時,你一直在盯著本宮!還妄想求娶本宮,呸!誰給你的膽子?!”

此時重華閣中的人都散了,只剩下鰩鰩、佑姬,呼莫邪與他的跟班兒。

呼莫邪滿頭大汗,說了一長串安南國土話。

鰩鰩聽得一頭霧水,猛然一拉他的胳膊,疼得對方連連慘叫。

鰩鰩湊近他,兇狠道:“說人話!”

旁邊跟班兒擦了把汗,“公主殿下,我們殿下他一緊張就不會說中原話了!您放過他吧,求您放過他吧!”

鰩鰩不耐煩地鬆開手,呼莫邪連忙活動了下痠疼的胳膊,小心翼翼瞟了眼她的臉色,才訕訕道:

“有人告訴我,說公主美貌傾國,但是失了清白,因此在中原沒人娶,將來怕是嫁不出去……她還拿了畫像給我看,我瞧著公主甚是美貌,所以並不介意公主失了清白。”

鰩鰩一張粉臉漲得通紅。

攏在寬袖中的手,更是狠狠攥成拳頭!

清白、清白的,怎麼每個人都在討論她的清白?!

到底是誰在嚼舌根,還嫌她丟臉丟得不夠,妄圖叫她把臉丟到外國去嗎?!

小姑娘一把攥住呼莫邪的衣襟。

她迫著他矮下身子,盯著他那雙淺褐色眼睛,一字一頓:“給本宮記牢了,便是沒了清白,本宮若想嫁,隨隨便便也能嫁個高門大戶!少拿本宮的清白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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