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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桂花的滿口甜香中,沈妙言在秋夜的夢裡沉沉睡去。

君天瀾於緞面被衾中擁著她,低頭細細親吻她白嫩的面龐,不時吮那頰肉兩口,彷彿如何也親不夠似的。

翌日,小姑娘起來時,迷迷糊糊坐到梳妝檯前,就瞧見鏡子裡的人兒兩個臉蛋緋紅入骨,十分可疑。

她愣了半晌,猛然轉頭望向坐在榻上穿衣的男人,“君天瀾!”

“嗯?”

“你乾的好事兒!”她奔到他跟前指著自己的臉蛋,“你把我的臉親成這樣,我今兒如何出門?!”

君天瀾把她拉到懷裡,笑得溫溫,“用脂粉遮一下不就好了?或者,戴個冪籬。”

“我才不要戴冪籬!”沈妙言氣得捶了他一把,“都怨你!”

君天瀾握住她的小粉拳,正要說話,外間拂衣進來稟報:“皇上,鳳國公昨夜染了風寒,想要提前回府,特意前來徵詢您的同意。”

君天瀾抬手允了。

拂衣去回覆鳳國公後,君天瀾放開沈妙言,“去收拾東西,咱們今兒下午也該回宮了。”

沈妙言在床榻上打了個滾,一隻腳丫子踹到男人面頰上,“要收拾你自個兒去收拾,我又不是供你使喚的宮女。”

君天瀾大掌覆上她的腳面,她未穿羅襪,腳丫子摸起來涼涼的。

他把她的腳丫子拿下來,從袖袋裡取了羅襪給她套上,“你自然不是宮女,你是大魏女帝嘛。”

莫名揶揄的語調。

沈妙言聽見他說大魏女帝就來氣,對他伸出手道:“你還沒把魏北的國璽還給我!”

她盯緊了君天瀾,知曉這算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男人抬眸看向她。

暗紅色丹鳳眼深邃幽沉,看得沈妙言心裡發虛。

過了片刻,正當她堅持不住準備軟下來時,男人給她套上另一隻襪子,淡淡道:“等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皇后,那魏北的國璽我就給你。”

“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

沈妙言知曉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頓時喜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四哥,我與五哥哥已經不是夫妻,既如此,你不如早些下旨立我為後?”

她打算拿到國璽後,就找靠譜的人遞送到魏北去。

再寫一封正式的退位書,如此,小雨點才能名正言順地繼位。

君天瀾給她穿好羅襪,眼簾半垂,彎腰拿起繡花鞋,“什麼時候立後,那要看妙妙的表現。”

此時沈妙言高興得什麼似的,自然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姑娘攀著他厚實的肩膀,張開唇瓣輕輕咬住他的耳垂,“四哥人都老了,大清早卻還這般不老實……你的身體,可還吃得消否?”

挑釁的話,令君天瀾倏地就來了興致。

他翻身把女孩兒壓在榻上,伸手輕撫過她額前的碎髮,“吃得消否,妙妙一試便知……”

於是沈妙言嚐到了什麼叫自掘墳墓。

這男人的體力就像是無窮無盡,一回又一回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逼著她說各種下流的浪蕩話,彷彿要把他們錯過的那些光陰與春宵全部補起來,簡直與那個沉穩冷峻的帝王全然是兩個人。

若非下午就要啟程離開,沈妙言真懷疑他是不打算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