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徐思嬌的敘述,她在焚城附近,看見了與徐湛和徐老爺子正在交談。

“是。徐冬榮那老狐狸,從前也曾做過西郡的城主,對西郡的一切瞭如指掌。”君天瀾沉聲,“我會找到他,讓他說出他知道的所有。”

沈妙言點點頭,附和道:“大約只有進入焚城,才能知道無寂究竟在策劃什麼陰謀。”

君天瀾拍了拍她的腦袋,把她抱到拔步床上,順手放下重重帳幔。

帳中人影晃動。

纖細素白的腳踝,被迫搭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

她的兩隻手腕被君天瀾一手握緊,固定在她的腦袋上方,不容她反抗。

沈妙言眼神迷離,盯著帳頂,腦海中卻莫名浮現出君舒影的容貌。

她艱難地閉了閉眼,心口的愧疚蔓延而出,叫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彷彿成了受刑。

她又失約了。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補償他……

君天瀾盯著她走神的樣子,力道猛然加大。

沈妙言尖叫了聲,驚恐地睜開眼,不解地望向上方的男人。

“在想他?”

君天瀾冷聲。

“沒,沒有……”

沈妙言下意識否認,尾指卻不自覺地慣性翹起。

男人俯身,輕輕為她撩開額角的碎髮,“臉上的愧疚都要溢位來了,還說沒有走神?妙妙,你從不曾欠他什麼,甚至還送了他一個兒子,他還想要如何呢?”

沈妙言對上他的目光,眼中迷茫更甚。

總覺得,欠了那個人很多啊。

多到這輩子也還不清……

君天瀾沒讓她繼續思考,只捏了捏她的臉蛋,“現在,專心點。”

……

翌日。

沈妙言睜開眼,第一感覺便是疼痛。

腰疼,腿也疼。

她偏過頭望向外側的男人,這傢伙體力未免也太好了,從傍晚到深夜,好像精力用不完似的。

她不悅地拿胳膊肘捅向他的胸膛。

還未碰到,男人直接把她攬入懷中。

錦被下,君天瀾修長結實的長腿圈住她的腰身,握住她的手腕,順勢把她拽到懷中。

他睜開眼,暗紅鳳眸瀰漫著無邊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