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陶望向不遠處急急趕過來的男人,唇角笑容冷諷:“解氣倒是解氣的,只怕是有人要心疼了。”

那趕來的男人正是顧欽原。

他聽王嘉月的婢女說,謝昭被君子佩為難,恐怕不會善了,於是連酒都顧不得喝,飛快就趕了過來。

此時謝昭的餘光也已注意到顧欽原,於是拼命掙開按住她的幾個嬤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故意抬高音量,怒聲控訴:“二公主,你欺辱我,便是欺辱相爺!我寧願死,也不要相爺的聲譽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害!”

語畢,竟不顧一切地跳下了曲橋!

“嘖,”沈妙言望著在水裡痛苦掙扎的女人,又望向慌慌張張奔過來的顧欽原,笑道,“這出戏可真是有意思得緊。怨不得謝昭能活到現在,她也還是有腦子的。”

“妙妙,你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謝陶軟聲。

事實證明,沈妙言對於謝昭的評價,全然是錯的。

因為謝昭料定了顧欽原會救自己,卻沒有料到,她還沒來得及被救上來,就在水裡暈厥了過去!

而她暈厥之後,立即有御醫自告奮勇地前來為她診脈。

此時男眷們也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來,全鎬京城最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齊了,個個兒都望著顧欽原懷中的女人。

這御醫是才從外地進京的,並不知道鎬京城裡貴人圈中的是是非非,因為是第一次診脈,所以格外細緻認真。

他仔細探過脈,旋即撫須蹙眉,滿臉凝重地起身,朝顧欽原拱手:“相爺,夫人原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只是今日落水,這胎兒恐怕……保不住了。”

顧欽原怔住,“一個月的身孕?”

仔細算來,昭兒的身孕,明明應該已經有三個月了啊,怎麼會是一個月?!

那御醫是個實誠人,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好奇地望了眼謝昭的肚子,老實巴交道:“不過,夫人這顯懷倒是顯得有點兒早,一個月的身孕,肚子不至於這樣大啊……莫非是脹氣?”

他下意識地伸手,隔著衣衫去試探謝昭的肚子,試探著試探著,卻有個溼透的小枕頭,從裙子底下滑落出來……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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