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瀾的手指輕輕劃過她光滑細嫩的手臂,低垂著眼睫,淡淡道:“自然不是,我怕你餓著。”

“假好心……”沈妙言吐出三個字,又往床屏裡擠了擠。

君天瀾卻不肯鬆手,只把她抱得緊緊,因為食素太久的緣故,嗅著她身上那股子甜膩的香氣,便又忍不住想要索取。

可他到底憐惜她嬌弱,只得生生按捺住貪慾,陪她徹夜安眠。

翌日。

沈妙言神清氣爽地醒來,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低頭看見身側的男人正靜靜看著她,不由嬌氣地伸出小手,“更衣!”

君天瀾也不惱,唇角含著幾許輕笑,坐起身親自給她穿上衣裳。

裡衣雪白,他低頭給她一一扣好盤扣,又下床半蹲在腳踏邊,握住她纖細雪膩的腳踝,暗沉視線掃過圓圓嫩嫩的小腳趾頭,不動聲色地拿起羅襪給她套上。

沈妙言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驕矜地把腳丫子按到他臉頰上,“我的鞋子都在木櫃裡,我今兒要上早朝,要穿那雙黑緞面描金雲紋的厚底翹頭履。”

君天瀾抬頭望了她一眼,好脾氣地去給她拿翹頭履。

及至穿上鞋履,沈妙言指著雕如意紋木施上掛著的龍袍,“我要穿那個!”

君天瀾走到木施邊,修長的指尖觸及到那身龍袍,眸色不覺變了變。

九龍袍,天底下只有大周的天子才有資格穿。

指尖捻著那身龍袍,他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沉著臉走到榻邊,給她細細穿好。

沈妙言此時也想起來他是大周的皇帝,雖然如今天底下諸國林立,然而數百年前,全天下的確只有一個皇帝。

這個想法令她莫名不安,從他手中奪過金腰帶,背過身自己系起來。

君天瀾俯身親了親她的發頂,“讓拂衣幫你梳洗,我去讓添香把早膳端進來。”

說罷,轉身離開寢宮。

沈妙言抬手摸了摸被親過的發頂,沉默片刻,走到窗邊的軟榻前,從矮几底下摸出兩粒硃紅丹藥,囫圇吞進口中。

她又拿起梳妝檯上的寶藍色琉璃鏤金瓶,做賊心虛地在空氣中灑了些花露,以完美掩蓋那丹藥的異香。

早朝時分,沈妙言帶著小雨點來到金鑾殿,殿中百官皆已到齊。

她在皇椅上坐了,威嚴的目光掃視過群臣,最後定在魏思城身上,淡淡道:“朕前日與昨日,因有要事在身,因此不曾來上早朝。一應事宜,皆由魏世子處理,不知世子處理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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