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點兒像慕情館和十八層寶塔地下,那四通八達的地道里嵌著的夜明珠。

有沒有可能,這皇宮地下的密道,與那些地道是連在一起的?

若真的連在一起,那麼完全可以從皇宮外,透過密道進入皇宮。

等到起戰事時,只消派一支軍隊透過密道進入皇宮,與外面的軍隊裡應外合,拿下鎬京城,將會容易很多。

他脊背發涼,這蛛網般的密道,幾乎跨越了整座鎬京城。

到底是誰有這個實力和財力,修建出這般浩大工程的?

兩人很快找到了出口,乃是御膳房一口盛水的巨缸下面。

事實上那密道還很長,不過兩人沒時間去探索,就匆匆出來了。

君天瀾推開巨缸,但見御膳房中空無一人。

兩人從御膳房窗戶翻出去,剛找到路,沒走多遠,迎面卻碰到楚華年和李氏。

楚華年微微挑眉,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們,又很快恢復平靜,笑容不達眼底,“沈小姐,好久不見。”

沈妙言對這個男人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只禮節性地頷首,“楚皇。”

君天瀾攜了她,正要同楚華年錯身而過,對方卻忽然出聲,“國師,這周宮中危機四伏,你能確保活著回到錦繡大殿嗎?”

君天瀾駐足,微微側目,“楚皇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只是楚國雖比不得大周與大魏國力強盛,卻也有幾分底蘊,耳目什麼的,也是有的。據朕所知,貴國的宣王已與大魏秘密結盟,國師這太子之位,恐怕坐得不穩當吧?”

君天瀾面容清冷,“楚皇有空操心我大周國事,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將貴國西南重新收歸囊中。”

楚華年面色微變,當初君天瀾離開,他以為能重新掌控楚國全境,卻不料他竟然留了花容戰帶兵屯守南蠻。

花容戰用兵如神,直接佔據了楚國西南境,他幾次調兵遣將想收回失地,可是對上花容戰,竟半分勝算都沒有。

楚華年很快穩住心神,淡淡道:“不如朕與國師做個交易,這次四國盛典,朕與國師聯手對付魏國和宣王,國師命花容戰撤兵西南,如何?”

君天瀾面無表情,抬步朝前走,“獅子從不與羊做交易。”

楚華年的臉色,瞬間黑沉。

等走出一段距離,沈妙言才輕聲問道:“四哥,你拒絕了楚華年,是有把握對付魏國和君舒影嗎?”

君天瀾聲音淡淡:“沒有。”

光是一個君舒影就已經很麻煩,更何況,還有虎視眈眈的魏國。

“那你還……”沈妙言挑眉,沒往下說。

君天瀾垂眸,伸手捏了捏她嫩生生的面頰,“別忘了當初在楚國時,咱們是如何被他算計的。這種盟友,不要也罷。”

沈妙言看不穿他的打算,於是蹙起眉尖,一邊在大霧中行走,一邊認真道:“四哥不要楚華年做盟友無所謂,可楚華年若趁機站到君舒影那邊,四哥就得不償失了。”

君天瀾輕笑,“他若敢在這個時候幫君舒影,楚國他也不必回去了。四國盛典,君舒影動作連連,你以為,我就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