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船破了!”

安子璇尖叫出聲,那艘小船陡然發出巨響,竟是整個破裂開來!

夜九足尖點在水面,直接掠去了長生殿。

趙婉兒和安子璇雙雙落水,恐懼地在水中掙扎,不停發出呼救聲。

沈妙言託著腮,欣賞了會兒她們的姿勢,才懶懶道:“真是的,修船的工匠也太不認真了,怎的竟送了艘破船過來……夜九,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救人呀!”

夜九不緊不慢地朝她施了一禮:“娘娘,男女授受不親,卑職去……恐怕不方便吧?”

“非常時期,有什麼不方便的?想來那兩位妹妹也是如本宮這般想的呢!去吧!”

沈妙言與夜九一來一往的對話間,趙婉兒與安子璇又喝了好幾大口冷水。

夜九運著輕功從湖面掠過,一手提起一個,把兩人撈回長生殿。

兩人趴在地上,一邊吐水一邊哭,精緻的妝容早花了,渾身溼透,溼發緊貼著凍得發青的臉,看上去無比狼狽。

沈妙言帶著眾嬪妃從暖閣中出來,歪了歪腦袋:“二位妹妹還趴在地上做什麼?”

兩人同時抬頭望向她,原以為她會讓宮婢帶她們去暖殿沐浴更衣,再為她們準備一碗濃濃的熱薑茶,誰知她接著道:

“趴在地上,當心凍著了!來人啊,快送兩位妹妹回她們的宮殿!真是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兩人強忍住吐血的衝動,被宮婢扶起來,瑟瑟發抖地又往殿外走。

經冷風這麼迎面一吹,兩人凍得更慘了!

好在這二人身子骨強健,居然未曾發高燒,只是倒了嗓子,鼻涕淌得厲害。

入夜之後,兩人仍舊不消停,一合計,便結伴來到薛寶璋的甘泉宮,哭哭啼啼地求薛寶璋為她們做主。

薛寶璋已換了中衣,正坐在榻上讀書,聽她們二人說了事情的經過,淡淡道:“真是愚蠢。皇上送給沈妙言的人,會是輕易就叛變的人嗎?還收買,本宮看你們兩個是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娘娘,那沈妙言詭計多端,我們實在不是對手呀!”安子璇啞著嗓子,一邊拿手帕擼鼻涕,一邊哭訴,“您最是聰慧,您為我們支個招吧?”

薛寶璋視線始終盯著書卷,“此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你們附耳過來。”

兩人一喜,急忙走到她身邊。

薛寶璋說完,兩人頓時驚喜不已,安子璇讚道:“這等玲瓏妙計,天底下也只有娘娘一人能想得出來!妹妹拜服!”

正說著,碧兒端了兩盞熱茶過來,“兩位貴人,這是驅寒的熱茶。”

兩人都沒客氣,把熱茶一飲而盡。

送走兩人後,碧兒望了眼空了的茶盞,“大公子送進來的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等明日趙婉兒和安子璇害了沈妙言,就算她倆被逮到,不消審問,就會毒發身亡,根本沒有供出娘娘的機會。這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薛寶璋翻了頁書,唇角掛著柔和的笑容,“到底是本宮的親哥哥,心還是向著本宮的。”

那兩盞茶裡,被放了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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