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裡帶著幾分天真,瞳眸中都是期盼。

三人對視一眼,俱都無可奈何,只得行過禮後退了出去。

沈妙言趴到鳳榻上,偏頭望向窗外的落雪,在這一刻非常想念她和君舒影的木屋子。

此時鳳儀宮外,薛寶璋身著華服,正帶著碧兒立在寒風中。

碧兒搓了搓手,不時朝鳳儀宮望上幾眼,“娘娘,您怎麼知道皇上一定會出來呀?今天是封后大典,皇上肯定會宿在鳳儀宮的呀!”

“他倒是想宿在這裡,可沈妙言未必肯讓他睡。”薛寶璋捧著手爐,定定目視那緊閉的硃紅宮門,“雖不知她究竟為何與皇上爭執,可她心高氣傲,只要我在這後宮,她就絕對不會原諒皇上。”

話音落地,宮門果然開啟,

一群宮人恭恭敬敬地行大禮:“恭送皇上!”

碧兒一眼瞧見那個穿明黃色龍袍的男人,頓時雙眼一亮,低聲道:“娘娘,您真的料事如神啊!”

薛寶璋不以為意,緩步走上前,朝君天瀾福了福身子:“給皇上請安!”

君天瀾淡漠地掃了她一眼,抬步離開。

薛寶璋起身,跟上他:“皇上今夜不宿在鳳儀宮,可是與皇后娘娘生了嫌隙?若皇上不嫌棄,倒是可以去臣妾宮裡小坐。”

君天瀾無動於衷,繼續往乾和宮走。

“這世上的人皆是如此,得到的不會再去珍惜,得不到的,才會念念不忘。皇后娘娘不在乎皇上,可有人卻很在乎。”薛寶璋聲音含著幾分輕笑,“皇上若願意給臣妾幾分薄面,就請移駕甘泉宮。一來讓臣妾在這後宮中容易生存些,二來也好仔細觀察皇后的態度,看看她究竟在不在乎皇上。”

君天瀾腳步慢了下來,似是在思考她的話有幾分可行性。

薛寶璋不緊不慢地跟著他,不過片刻,君天瀾的腳步停下。

福公公豎起耳朵,聽見他聲音淡淡:“擺駕甘泉宮。”

碧兒大喜過望,薛寶璋只唇角浮起點點微笑。

甘泉宮中很冷,伺候的宮婢早不知跑到哪裡偷懶去了,連地暖都沒有。

碧兒望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趁機道:“這些婢子也太不像話了!平日裡偷懶耍滑也就罷了,如今皇上來了,竟然還是這般德行!”

君天瀾瞥了眼薛寶璋隆起的肚子,想起君烈對母后和自己的冷落,儘管不情願,卻還是如他當初所發過的誓言那般,想要做到一碗水端平。

於是他淡淡道:“宮裡的人,經常如此?”

這話薛寶璋不方便回答,碧兒搶著道:“回皇上話,就是如此!那些人都說皇上只念著皇后娘娘,根本不在意貴妃娘娘的死活。”

君天瀾在一處蒲團上跪坐下來,抬眸望向薛寶璋:“以你的手段,不該出現這種情況。”

薛寶璋在他對面落座,挽袖為他斟茶:“這後宮中的女人,憑的哪裡是自己的聰慧,分明是皇上的寵愛。皇上冷落臣妾,其他人便都會跟著效仿。皇上寵著臣妾,就無人敢害臣妾。”

她說得言之鑿鑿,然而她與君天瀾心知肚明,她純粹是在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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