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蓉向來心高氣傲,何曾受過這般氣,眼淚都淌出來了,哭著離開了綢緞莊。

沈妙言胸腔裡連日的鬱氣稍稍緩解,拉過君天瀾的手,沒個好臉色:“下次,你自己趕桃花,可別等我出手,叫人家姑娘哭得梨花帶雨,你又心疼……”

“誰心疼了?”君天瀾無奈輕笑,伸手戳了戳她鼓鼓的臉蛋,“這一生,我就心疼你一個。”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男人的話都是騙人的!”

自打這事兒以後,那個柳芙蓉再也沒有出現在沈妙言或者君天瀾面前。

兩人在洛陽城過得倒也安穩,只是君天瀾每夜抱著沈妙言睡覺時,總覺得兩人之間好像隔了層東西,他說不清那是什麼,但他覺得這東西令他非常不舒服。

另一邊,鎬京。

御書房中,君烈聽傳旨的太監回來稟報了情況,氣得直接掀翻了龍案。

“孽障,孽障!”他在房中來回踱步,鳳眸危險地眯起,“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他會幹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當初就不該遣他去洛陽,失策,是朕失策……”

他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又猛地轉向跪在地上的傳旨太監,“蕭戰呢?蕭戰怎麼沒回來?!”

“蕭元帥……蕭元帥他……”那太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奴才聽洛陽的將領碎嘴,蕭元帥去了!說是妄圖刺殺壽王失敗,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君烈猛地抬高音量,一把掀翻旁邊的博古架,“好一個畏罪自殺!豎子怎敢如此欺我!”

他發了好大一通火,忽然想起什麼,厲聲道:“傳旨,宣薛寶璋進宮!”

舒兒放跑了沈妙言沒關係,他手中還握著薛寶璋。

他就不信,那個孽障會不在乎薛寶璋肚子裡的孩子!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薛寶璋就到了御書房。

她的臉色煞白煞白,瞟了眼滿地狼藉的御書房,撿了處乾淨地面,小心翼翼跪下:“臣女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請安?!”君烈猛地走到她跟前,一把揪住她的髮髻,“你還好意思跟朕請安?!你知不知道,那個孽障在洛陽擁兵自重,他要反了朕?!”

薛寶璋吃痛不已,只覺面前的皇上似乎神志不大清醒,於是軟聲道:“皇上息怒,臣女並不知曉他在外面做了什麼……”

君烈猛地把她推倒在地,疾步在書房中轉了一圈,忽然取下牆上掛著的寶劍,“朕要殺了你,朕要把你的屍體送到洛陽,叫他看看,得罪朕是什麼下場!”

“皇上!”薛寶璋嚇得面無血色,連連往後退,“皇上,君天瀾心中只有沈妙言,根本沒有臣女的位置,就算臣女死了,對他而言,也是無所謂的呀!皇上,請您冷靜些!”

君烈拔出寶劍,劍尖抵著薛寶璋的肚子,冷笑道:“他不在乎你沒關係,他總該在乎,你肚子裡他的骨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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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下,薛寶璋肚子裡的寶寶,不是四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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