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讓暗衛將謝小啞巴從顧府裡偷偷弄出來,讓她反口證明兇手並非是蕭城訣,如此,才能在短短時間裡將蕭城訣弄出來。

書房中寂靜下來。

半晌後,君舒影忽然轉向張祁雲,“她去求君天瀾,是你的主意?”

張祁雲展顏一笑,捻了捻與年齡不符的山羊鬍子,眼睛裡都是神采,“她不去太子府,如何牽制住君天瀾?君天瀾詭計多端、心性堅韌,並非尋常對手。當初他剛回鎬京城時,殿下就該痛下殺手,如今對方羽翼已豐,再想動手,難如登天。”

君舒影雙眼發紅,“你明知道她去求君天瀾無用,卻還是慫恿她,你可知——”

“大業面前,任何東西皆可拋棄。”張祁雲毫不在意地撫扇挑眉,“若要我去伺候君天瀾就寢以牽制住他,我也是願意的。”

君舒影氣到無話可說。

因為後背的炸傷,蕭城訣面色還有些泛白,眼中卻多了幾分過去沒有的堅定,“殿下,君天瀾心狠手辣,才能這麼快在鎬京城站穩腳跟,您該學他才是。您想要那沈妙言,可手中若無權勢,即便她如今屬於您,等日後那人登上大寶,她也會被那人重新奪回去。”

“殿下與太子的爭鬥已鬧得滿城皆知,你與他之間,只能有一個活下來,只能有一個,佔有沈妙言。”張祁雲斂去眉宇間的玩世不恭,“便是為了心愛的女人,殿下也該爭上一爭。”

兩人走後,君舒影獨自坐在書房中,湖風從半掩的木窗外吹進來,將他雪白的袍擺與大袖吹得飛揚。

幾縷墨髮閒閒垂落在面前,他闔上眼,眉宇間皆是對俗世的厭倦。

此時,顧府。

謝陶跪在書房裡,雙眼紅腫,一邊哭一邊趴在地上抄寫《女戒》。

顧欽原端坐在窗邊軟榻上,隨手翻閱書卷,卻是越翻越氣。

好好的一出局,原本可以置蕭城訣於死地,偏偏被謝陶攪合了!

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厭惡,他冷聲道:“你還有臉哭?!”

謝陶的淚水早將抄寫的《女戒》打溼,墨水暈染開,宣紙上花成一團,也不知寫的到底是什麼。

她抬起哭花的臉,啞聲道:“欽原哥哥,他救了我,我不能忘恩負義,反過去害他。”

她不懂那些陰謀陽謀,更不懂那些權勢交鋒,她只知道,蕭城訣從那場爆炸裡,用後背為她擋了無數火焰,如今他遭誣陷身陷囹圄,她理應幫他。

“啪”的一聲,顧欽原將手中書卷扔到她腦袋上,冷峻的臉沉黑如墨,“再抄五十遍。”

謝陶哭得更慘,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幫她的恩人證明清白,怎麼就錯了呢?

透過朦朧淚眼望向發顫的指尖,又望了眼旁邊抄好的二十遍《女戒》,她哭著道:“欽原哥哥,我手好累,可不可以少抄一點……”

“六十遍。”

“欽原哥哥,我手真的好痛……”

“七十遍。”

——

今天出去玩了,只有三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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