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門口,君舒影一臉晦氣地踏進來:“他可真夠心狠的!竟然讓朝中的六名諫官聯名參奏我!老頭子動了怒,訓了我好久!”

沈妙言遞給他一塊兒蓮花糕,認真道:“那咱們以後都不亂來了,我今兒還被他拿戒尺教訓呢!”

君舒影連忙拉過她的兩隻手,左右瞧了瞧,見沒什麼異樣,才稍稍放了心:“是我疏忽了,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那裡。”

“無妨,他只是輕輕打了我一下。”小姑娘滿臉不在乎,“我如今與他把話說開了,從今往後,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娶誰為太子妃、納誰為側妃,我也都不會在意。”

君舒影揉了揉她的腦袋,很是心疼她:“我喚人進來擺膳,中午在他府上吃得少,晚上要多吃點。”

沈妙言乖巧地點點頭。

晚膳格外豐盛,還有幾壺美酒。

酒後吐真言,此話不虛。

沈妙言一個人喝了整壺酒,喝得小臉通紅,抱著酒壺,暈暈乎乎地爬到窗臺上,委屈噠噠地朝君舒影道:“你知道嗎?他老是訓我!他今天還說我不該挑食,不該拿金銀財寶戲弄下人,不該挖勞什子的酒池……在他眼裡,他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嗝……”

君舒影也喝得有些多,坐在桌邊,單手托腮,只含笑凝望她,並不說話。

沈妙言將酒壺抱得緊緊,歪著腦袋,眼圈通紅:“君舒影,我心裡苦啊!我真嫉妒薛寶璋,我真嫉妒她!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我是什麼呢,我是什麼呢?!今天在街上,秦熙又叫我‘太子的小妾’,呸,我才不是他的小妾!”

她說著,在窗臺上坐下來,用臉兒蹭了蹭那隻酒壺,不知在想什麼,琥珀色瞳眸亮晶晶的,彷彿被月光曬化的蜜糖。

屋中寂靜半晌,她忽然直起身,認真道:“君舒影,他現在,是不是在和薛寶璋做那種羞羞的事啊?”

“大概。”

“我也想做那種羞羞的事……”沈妙言鼓起腮幫子,目光忽然落在君舒影身上。

他長得好,坐在月光裡,絕豔出塵,神仙也似。

她搖搖晃晃跳下窗臺,踉踉蹌蹌走到他跟前,伸手抬起他的下頜,小臉上都是霸道:“君舒影,我要睡你。”

君舒影一怔。

女孩兒伸出手,認真地比劃:“我沈妙言,要睡你!”

男人笑得溫柔,瞳眸裡卻有狼光一閃而逝,徑直將她抱到懷裡:“小妙妙,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妙言不喜歡被他抱,掙開他的手,蠻橫地拽起他的衣領,將他朝床上拖。

君舒影才不反抗呢,任由她將他的衣裳扒了個精光。

他想起以前祁雲遊歷魏國時,說魏國民風開放,女子極為剽悍主動,他差點被兩個魏國女人那啥了,他原本還不信,如今瞧這小丫頭的動作……

他倒是有點信了。

沈妙言將他扒乾淨,拿腰帶把他手腳捆在床頭床腳,確定綁牢了,拍了拍他那張禍水般的臉,醉醺醺道:“我去西房沐個浴,等下回來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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