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真是省時省力。同為女子,我也是希望你過得好呢。”薛寶璋親親熱熱挽住她的手臂,笑道。

沈妙言抽回手,白著臉告辭離開。

她走後,書房屏風後繞出個男人。

薛寶璋將團扇放到花几上,拿起掛在牆上的玉笛吹了兩聲,便有拖著長長藍尾的漂亮鳥兒從天空掠來。

她輕輕摸了摸鳥兒絢麗罕見的亮藍色羽毛,將早已準備好的書信塞進它腿上綁著的信筒裡,將它放飛出去:“兄長,她已經答應,我嫁給君天瀾那日,便是她進薛府做你女人之時。”

薛遠眉目中仍透出不敢置信:“她真的應了?”

“這便是你妹妹的本事了。”薛寶璋挑眉,“你打算給她什麼名分?”

薛遠的心,跳得有些快,總覺得這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以致心裡不踏實。

他望向窗外湖畔的牡丹叢,認真道:“自是正妻之位,方能配得上她。”

薛寶璋歪了歪腦袋,笑容豔麗:“那我日後與她,可就是妯娌關係了。”

另一邊,沈妙言出了薛府,回頭望向那塊高高的匾額,心中泛起冷笑,呸,什麼狗屁附加條件,要她做薛遠的女人,她不如死了拉倒!

只要四哥被放出來,她便是過河拆橋又如何?!

薛寶璋嫁給四哥之日,便是她沈妙言離開之時!

小姑娘負氣回了大公主府。

翌日。

她收拾了兩大食盒的美酒佳餚,僱馬車去了宗人府。

王德照舊待她恭恭敬敬,領著她朝君天瀾居住的院落走去。

此時那座破敗的院落,有黑影一竄而入。

蒙著黑巾的夜涼在君天瀾跟前站定,拱手道:“爺,寧王之死,已經查清了,正是皇上所為無疑。此外,數年前其他三王之死,也都與皇上有關。屬下手中已經掌握了部分線索,因為好些年過去,所以具體證據、證人等,還待徹查。”

“需要多久?”君天瀾端坐在軟榻上,盯著手中的書卷,聲音清冷。

“最快十天,最遲半個月。”

君天瀾微微頷首,夜涼立即拱手告辭。

他放下書卷,偏頭望向窗外,丹鳳眼中都是冷諷,太子府的人被收押天牢,可他手中卻還有以夜涼為首的一支暗衛可以呼叫。

乾元宮那位誣陷他弒父殺君,那他就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那位以為他乾的事這世上無人能察覺,可世上向來沒有能包住火的紙,只要有心查,什麼東西是他君天瀾查不到的呢?

五王之亂,那位一人勝出,打著兄友弟恭的旗號,將其他四位王爺收押宗人府。

這些年,那四王逐漸淡出百姓視線,那人終於按捺不住,暗中一一除掉他們以絕後患。

殺害親手足至此,那位,才是真正的殘暴冷酷。

若他用這個把柄要挾那位,那麼離開宗人府,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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