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沒料到竟然這般簡單就拿到了他的字,又屈膝道了聲多謝,才捧著字去尋君天瀾。

弄到想要的東西,這宴會便沒有再繼續開下去的道理了。

可在場的人興致未盡,未免他們起疑,壽王府只得繼續辦宴會。

不知是誰舊事重提,說湖對岸開了枝蓮花,甚是芳美清麗。

君無極來了興致,挽起袖子開口道:“四月的蓮花倒是罕見,本王要親手摘來,送給慕情館的花魁娘子!”

其他一些公子也想著摘來送給自己的心上人,一時間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謝容景念著再過些時日就要和蕭陽完婚了,該待她好點,便問道:“蕭妹妹,你可喜歡蓮花?若喜歡,我去為你摘來。”

蕭陽磕著瓜子兒,目光始終痴痴追隨君舒影,聞言皺了皺眉,難掩周身戾氣:“不喜歡!”

謝容景自討沒趣,見這女孩兒壓根兒不願搭理他,只得獨自站到湖岸邊,靜靜眺望遠處的湖光山色。

沒有哪個姑娘不愛花兒的,謝昭掃了眼君天瀾的雙腿,笑道:“薛姐姐,我看那枝蓮花,你今兒是得不到了。”

“你我不過五十步笑百步,沒什麼可說的。”薛寶璋含笑搖了搖團扇。

謝昭望向自家夫君,他正獨自飲酒作樂,儼然沒有為她摘花的意思。

她心中不甘,望向正同君天瀾低聲說話的沈妙言,故意刺薛寶璋:“就算壽王雙腿健好,摘了花恐怕也不會送給薛姐姐。我瞧著他身邊那位紅粉佳人,倒是深得他心。”

“能遇到紅粉知己,自是王爺的福氣。”

這回答得軟綿綿的,叫謝昭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謝昭盯著沈妙言,又想起宣王每夜臨幸她時,都會呼喚這小賤人的名字。

心中積聚的怨氣愈發深重,她冷笑道:“說起來,我與這個沈妙言,也有些過節。薛姐姐,咱們從前可是最好的手帕交。就算因為一些事生了嫌隙,可情分還是在的。不如……咱們聯手?”

總得將沈妙言弄死,才能平息她內心的怨恨。

薛寶璋端了茶盞,優雅地撫了撫茶麵:“妹妹太不瞭解我了。如今我所求的,並非是男人的寵愛。這世上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了。”

說完,垂眸呷了口茶,餘光卻禁不住從君舒影身上掠過。

這世上,最靠不住的,是男人的寵愛,和承諾……

“那麼,姐姐如今所追求的,是什麼呢?”謝昭心不在焉地說著,美目盯緊了沈妙言,攏在袖中的指甲,早已深深掐進掌心。

薛寶璋將茶盞放到桌案上,目光掃過那支鳳凰銜珠髮釵,只笑而不語。

而沈妙言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禁不住偏頭,正對上謝昭來不及收回的惡毒目光。

沈妙言對著那道怨毒地目光,嫣然一笑。

謝昭心口一凜,正暗自憤恨,圍在湖岸邊的公子小姐們,猛地爆發出一陣喝彩。

薛靈急不可耐地奔到薛寶璋旁邊,端起自己的茶盞喝了大口,興奮道:“嫡姐,是兄長搶到了那枝蓮花!不知道兄長會把蓮花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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