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衫裡是一層素白的肚兜,上面繡了一枝小小的霞草。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肚兜,她平坦雪白的小肚子便映入了眼簾。

沈妙言早已羞得面頰緋紅,別過臉去,恨不得鑽進被子裡。

君天瀾靜靜看著,那雪白的肚子上,赫然有一小塊烏青。

狹眸微緊,他在想,是不是對那個婢女,下手輕了。

剁掉一隻腳算什麼?敢傷他的人,丟了命都是輕的。

“夜凜!”

帳外,白太醫沒等到國師對傷勢的描述,一旁侍立的夜凜卻被喚了一聲。

“屬下在!”夜凜立即抱拳。

“去殺了那丫鬟。”君天瀾聲音淡漠。

“是!”夜凜連問都不問,身形一動,直接掠了出去。

白太醫擦了把額頭的汗,“國師大人……”

君天瀾掀開帳幔,沈妙言的衣裳已經齊整地蓋住了肚子:“有一塊烏青,你開些藥。”

“是藥三分毒,沈小姐年紀小,若只是烏青,用熱毛巾敷一敷,也就罷了!”

君天瀾點了點頭,白太醫便很快告辭離去。

沈妙言無精打采地打算下床:“國師,你送我回帳篷吧,添香姐姐會幫我處理的。”

她說著,正欲下床,卻發現君天瀾脫了外裳,身著白紗中單上了床。

“國師……”沈妙言小身子一哆嗦,國師不會乘人之危,對她做那種事吧?!

可她還這麼小,他怎麼下得了口?!

這麼一想,她緊忙抱住肚子,一臉愁大苦深:“哎喲,國師,我肚子好痛!我要回去!我想添香姐姐了!”

君天瀾瞧著她做戲,額頭青筋直跳,這小丫頭,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沈妙言見他巍然不動,反而自在地抖了抖中衣,在床外側躺下,不由眨巴起圓眼睛,國師,口味真的好重哦!

君天瀾在她身邊側躺下來,面朝著她,“過來。”

沈妙言縮在牆角,拿毯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拼命搖頭:“國師,我還小,你不能辣手・摧花。”

君天瀾強忍住怒意,這小丫頭正經詩詞沒學到什麼,倒是懂辣手摧花是何意。

“過來!”他冷聲,加重了語氣。

沈妙言怯怯望著他,最後君天瀾忍無可忍,一把拎住她的耳朵,將她拎到自己身邊,強迫她躺下來。

沈妙言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帳幔,抽抽搭搭地紅了眼:“爹爹,孃親,這位便是你們的女婿了。女兒今夜過後,便不是少女了。”

君天瀾聽見這番話,差點沒把她扔出去。

他毫不溫柔地將冰涼的手掌探進她的衣裳裡,覆到她柔軟的肚皮上,運起內力,一點一點,溫熱著她的肚子。

沈妙言愣了愣,偏頭看他,卻見他別過臉,漠然地望向帳篷內跳躍的燭火。

肚子上溫溫熱熱的,很舒服。

她抿了抿小嘴,這才知曉,自己錯怪他了。

“國師……”一派靜默裡,她輕聲,“你真好。”

君天瀾沒看她,也沒說話,側臉線條緊繃,看不出絲毫表情。

她往他身邊挪了挪,依著他的身子,挑了個舒服的姿勢,滿足地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