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來了。”

君天瀾開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沈妙言卻哭得更加厲害,伸手去捶他的胸口:“你怎麼才回來!慕容姐姐都不在了!”

壓抑太久的悲傷和害怕,在這一刻彷彿決了堤,她捶打著他,哭了會兒,卻又抱住他的脖頸,將小臉兒埋在他胸口,哽咽不能自語,害羞似的,聲音小小:“我好想你……”

君天瀾注視著她那半張紅腫起來的臉,聲音依舊溫柔:“誰打的你?”

“他!”沈妙言抽泣著,小手一指,精準地指出了那個動手的侍衛。

那侍衛嚇得瞪圓了眼睛,噗通一聲跪下,“我沒有……不是我……”

“就是他!”沈妙言抱著君天瀾的脖頸,眼底掠過恨意,“他還撕了我的衣裳!”

夜凜接收到君天瀾的眼色,一掠便至那侍衛跟前,眾人只聽得長劍出鞘,下一瞬,那侍衛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雙手直接被夜凜剁掉。

沈月如猛地咬住嘴唇,渾身發抖,幾乎不敢置信眼前的情景。

那侍衛倒在地上不停打滾,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觸目驚心。

夜凜一腳踩在他胸口上,直接一刀,命中心口。

這畫面慘絕人寰,君天瀾將沈妙言的腦袋按在他胸口,不讓她看。

沈月如面色發白,緊緊握著忍冬的手臂,金色甲套將忍冬掐得生疼:“君天瀾,你不是該在蒙城嗎?!”

君天瀾抬眸,語調陡然轉冷:“本座在哪裡,不勞皇后操心。不過,本座的丫頭承蒙皇后照顧,不知該如何答謝?”

他加重了“答謝”二字,叫沈月如霎時白了臉。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只是簡簡單單站在那裡,就叫沈月如止不住地發抖。

她往後退了一步,勉強維持著皇后的端莊和高貴:“本宮乃是皇后,即便國師要為沈妙言報仇,也該掂量一二!”

君天瀾聽而不聞,低頭看向懷中的小姑娘:“妙妙想要如何?”

沈妙言抬起頭,望了眼滿臉驚恐的沈月如,腦海中卻浮現出慕容嫣臨死前的慘狀。

她抬手擦了把眼淚,聲音稚嫩卻乾脆:“血債血償。”

君天瀾唇角噙著一抹笑,小丫頭夠狠,他喜歡。

他對身後的夜凜使了個眼色,夜凜正要行動,沈妙言卻又不緊不慢地說道:“夜凜大哥,所謂血債血償,是償還她所有的罪行。她叫那群侍衛輕薄我,所以,我也要輕薄回去。”

“沈妙言,你怎麼敢?!”沈月如在這一刻有些崩潰,無法抑制地大喊出聲。

而夜凜的腳步頓住,為難地望了眼沈月如,他對這女人可沒興趣。

他的目光落在那三個戰戰兢兢的侍衛身上,想起什麼,從兜裡取出三粒催·情藥丸,一個一個給他們塞進嘴裡。

那三個侍衛以為是毒藥,全都跪下來討饒,哭得無比悽慘。

“把這個女人上了,賜你們三人一個痛快。否則,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夜凜一臉冷漠,長刀再度刺進地上那具死屍的肚子裡。

那三人對視一眼,反正今晚他們也活不了,還不如死個痛快!

他們望向沈月如,能夠上當朝皇后娘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