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好威武!妙妙喜歡呢!”

聽著小東西軟軟地在耳邊說話,君天瀾心情很好,飲了一杯酒,卻並不將愉悅表露在外。

正在這時,阿沁忽然急匆匆過來,氣喘吁吁地對君天瀾屈膝行了個禮:“國師、沈小姐!慕容小姐她,她從馬上掉下來,似是舊疾發作了!”

沈妙言只覺君天瀾周身的氣勢一凜,下一瞬,他已經大步離開了圍場。

座位緊靠著國師坐席的是晉寧王府的人,晉寧王依舊不在,只溫傾慕獨自一人坐在位置上。

她搖著團扇,望了眼沈妙言,輕聲道:

“當年那一場剿匪戰役,國師獨自和十二名侍衛對戰上千名土匪。正在危急關頭,是慕容嫣的父親,慕容將軍帶著援軍趕到。”

“可惜,那些土匪狡猾無比,竟埋了炸藥,慕容將軍便是死在了那場爆炸裡。慕容嫣本就身體虛弱,由父親一手帶大。受了這個打擊,便一病不起。雖然後來用好藥養著,卻到底是落下了病根。”

沈妙言恍然,朝溫傾慕微微頷首致意。

上方的沈月如由貼身女官忍冬扶著起身:“嫣兒出事,本宮自當前去照看。眾卿可自由行樂。”

圍場內的人盡皆起身,屈膝行禮:“恭送皇后娘娘。”

沈月彤跟在沈月如身邊,一路往慕容嫣的帳篷而去,俏臉上都是不解:“姐姐,慕容嫣一個孤女,哪裡值得你給她這麼大的面子?”

沈月如笑容端莊,“她不值得,國師府,卻值得。”

沈月彤依舊滿臉不解。

等到了帳篷,太醫白清覺已經替慕容嫣把過脈了,說是今日疲乏過度以致昏迷,並無大礙。

君天瀾放了心,轉身看見沈月如進來,只是淡淡點頭。

沈月如也頷首致意:“本宮聽說嫣兒有恙,便過來瞧瞧。本宮的女官忍冬,醫術了得,不如讓忍冬再為嫣兒檢查一番?女子細緻些,總不會有錯。”

君天瀾沒說什麼,起身去送白清覺離開。

沈月如在床沿邊坐了,忍冬細細為床上的慕容嫣把了脈,隨即笑道,“的確如白太醫所言,慕容小姐是體質過虛,才會如此。”

慕容嫣面色憔悴蒼白,正要坐起來行禮,卻被沈月如按住:“皇宮外,不必多禮。你身子弱,須得好好養著。採秋,去將本宮那兒的幾樣補品拿來。”

採秋應了聲,連忙去辦。

慕容嫣靠坐在床上,低垂著眉眼:“無功不受祿,娘娘賞賜,臣女不敢收。”

“你父親為黎民百姓而死,怎會是無功?”沈月如聲音輕柔,舉止之間,全是一位皇后該有的端莊和美麗。

她的目光細細劃過慕容嫣的臉兒,輕笑道:“嫣兒生得真是美。國師養了這麼個大美人在府上,怕是想不心動都難。”

慕容嫣面頰一紅,只垂頭不語。

沈月如眼中笑意更盛:“若有適當時機,本宮很願意為嫣兒和國師賜婚。只是,怎麼京城裡最近總有不少風言風語,說是國師喜愛本宮那位三妹?”

沈月彤緊緊盯著她們二人,她還沒轉過彎,不明白她的姐姐玩得是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