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這是哪去?俺看下面茫茫沙海,荒蕪一片,很是荒涼……大人不會是要把俺……”飛在空中,妖鱷有短小的前肢比劃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驚恐的問道。

“這都跟了一路了,你怎麼還不走!嘰嘰喳喳不停歇,煩都被你煩死了,別再與我搭話,不想理你。”青萱微怒道,她原本只想戲謔妖鱷一番,未曾料到反被它纏上,怎麼也擺脫不了,起初青萱見它便大,誰知這隻妖獸皮實肉厚,什麼攻擊對它都造不成致命傷害,頂多渾身掛傷,哇哇大叫而已,最後無奈之下,青萱只能任其跟著。

“大人,話不能這麼講,你已經收下俺了,怎麼不講道義,出爾反爾呢,今後怎麼行走江湖,如何樹碑立傳,傳唱千古,這完全與大人的為人處世風格不相符啊!慎重!”妖鱷如是說道。

“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在這裡教訓起我來!既然跟著,那就少在那逼逼叨叨。”青萱厭惡道。

“大人所言極是,錯的便是對,對的便是真理!小的再次受教了。”妖鱷點頭哈腰道。

“廢話少說,我準備去一個偏僻人煙稀少之地,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青萱一本正經道。

“回大人,據俺所知,此星的兩極之地,地廣妖稀,靜謐宜妖,還有好多未開墾之地,皆是妖跡罕至之地,是個規禍避難的好去處……啊呸,是個安心修煉的好地方!”妖鱷趕緊改口道。

“哦?還有此等地方?為何你不早說,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找打!”青萱斜視說道,從口中吐出一團火球,擊向妖鱷。

“哎呦,好……舒服!”妖鱷帶著痛苦的表情附和道。

“這就對嘛,懲罰便是獎勵,你要換個角度,我這是不打不成才,恨鐵不成鋼,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青萱一板正經的教訓道。

雖然妖鱷點頭猶如小雞啄米,但是它心中早就罵開了:“哼!先讓你這羽蟲顯擺些時日,等俺恢復了,有你好看的。就這元嬰期的實力,也是沒誰了,想當年,此等境界的妖修,連我塞牙縫的都不夠。哎,好漢不提當年勇,罷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幾日之後,兩妖來到極南之地,這裡是一片白色天地,無論山脈還是草木,無論是河流還是大川,皆被厚厚的冰雪覆蓋。可以看到一群群個頭嬌小的妖獸小心翼翼的走在冰面之上,而遠處則是有身軀龐大的妖獸趴在厚雪之上休憩。傍晚之時,滿天星辰佈滿天際,忽然穹頂之上出現一條條飄動的五彩絲帶,一會兒又變成一縷淡淡煙靄,一會兒猶如煙火花綻放,一會兒聚成漫天光劍灑向四方等等,此等異景變化多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

“哇,好美啊!”青萱興奮的叫道。

“哎呦,大人,輕點兒,嚇我一跳。有點大驚小怪了,莊重些!”妖鱷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懂個屁!故作深沉,如此美景,豈能不高興,倒是你在這裡大煞風景。”青萱反擊道。

“是!主人,那俺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就此安穩下來?”妖鱷問道。

“你這小妖怎麼當的,這種小事兒,還用向我通報?還不趕緊找地方!”青萱再次呵斥。

“……這還反客為主了!”妖鱷小聲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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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隱秘深山之中,地上躺著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其全身上下未有一處好的地方,滿身傷痕,衣服破爛不堪,但是其呼吸均勻,好似睡覺一般。不知他在這裡躺了多少歲月,其手上的一枚戒指閃光一現,隨即消失不見,不過其身上的傷口卻在慢慢癒合,直至傷痕消失,肌膚恢復如初,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

與此同時,在一個昏暗的空間之內,一名青年盤膝而坐,看其模樣與那名趟地青年一模一樣。忽然,他睜開雙眼,目中有兩道黃色光芒一閃而逝,隨即恢復如初,看向這般陌生之地,雙眼露出茫然之色,好似剛剛睡醒一般,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一番,還是昏暗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這……是哪裡啊?怎麼又是這種情況,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倒黴,倒黴透頂!這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清……”青年碎碎念道,接著左臂之上亮起一團柔光,但是他只能看清方圓一丈之內的情況,再遠光照便無法達到。

青年依著光亮,慢慢向前走去,走啊走啊走,時間慢慢消逝,其左臂上的光亮也越來越微弱,其身體越來越虛弱,見情況不妙,青年趕緊停下腳步,盤膝而坐,吸收煉化靈石,調息一番。

“我覺得沒有多久啊,怎麼靈力消耗如此巨大,這才走到哪是哪啊,真是前無人後無鬼的,猴年馬月才能出去!”青年心中一陣空虛之感。

就在青年垂頭喪氣之際,忽然一箇中性的聲音傳來:“吾乃寂滅星戒守護者,亦是掌管此地之器靈,你,為何出現在此!”

“啊,這是星戒之內空間?器靈大人,我乃持戒者,為何出現此地,我能說我清楚嗎?”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誇博,此時他心想,主人那枚為生靈星戒,如此說來,女英這枚便是寂滅星戒。若是如此,豈不可以將其置入星圖之內,哎,星圖呢?誇博摸索半天,發現身上之物皆不存在,只有手上的那兩枚星戒。

“嗯?”那聲音略有遲疑,十息之後再次傳來道:“此處為寂滅之地,不是你這般修為能長久所居,否則身隕道消!”

“我倒是想走啊,只是不知出去之路。上仙,既然是星戒器靈,可否告知星戒的使用方法,以及其用途啊?”誇博趕忙將心中疑惑問出。

“時辰未到,既是持戒者,自會得知,無需多言,好自為之!”聲音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然後再無聲音傳出。

誇博靜靜等候了約莫一刻鐘,卻未見有任何變化,大聲喊道:“器靈大人,您是不是忘記什麼了?還沒告訴我怎麼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