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主人,是,是死寂之氣!”

幽夢伸出爪子拍了下江熒的臉,驚慌道。

江熒趕緊收起銀鏡,低頭看去,就見自己的桃木劍此刻已經被黑色煙霧籠罩,而那些煙霧也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是朝著四周發散而去。

只見被煙霧碰到的樹葉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枯黃著……

她緊蹙眉間,“她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還會有死寂之氣?”

幽夢有些心虛的低了下頭道:“抱歉,主人,我剛剛想起來,血咒一旦許下,是不能夠解除的,除非施咒者的血不流盡。”

江熒……

“那現在該怎麼辦?”

幽夢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兩下道:“主人,要不你運轉我教給你的心法試試能不能吸收它們?”

江熒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幽夢,“那功法還能吸收死寂之氣?”

幽夢點了點頭,“就算不能吸收,主人也不會有事的。”

江熒聽此,這才抬腳上前,伸手直接握住了桃木劍的劍柄。

這下好了,那些原本已經發散出去的死寂之氣似乎是找到了出口般都往江熒湧來。

江熒急急忙忙運轉起心法,除了覺得有些涼之外就沒有其它感受了。

甚至連她吸收那些**時的靈力轉化都沒有出現,她現在的感受就像是洗了個冷水澡似的,有點涼,但也不至於被凍得不舒服,反而是恰恰好……

江熒以為這就是心法的作用,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站在她肩膀上的幽夢眼神明顯亮了一瞬。

等黑色煙霧消失,江熒也把桃木劍給拔了出來,地上的人臉色慘白倒是把臉上紅黑色的疹子顯得更加駭人。

不過江熒看這張臉看的有些久了,倒是也沒什麼感覺。

她剛把劍身上的鮮血抖落乾淨,拱門處就進來一隊士兵。

為首的正是邢君然,他先是看了眼江熒身上的黑衣,然後就快速上前單膝跪下行李道:“末將護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江熒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她輕咳了一聲道:“無妨,邢將軍快快請起,朕這些日子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臣不覺得委屈,和剿滅這些前朝黨羽比起來臣這點算什麼!”

站在邢君然身後的柏風平嘴角抽了又抽,自從來到這裡看著將軍和帝姬演戲,他抽搐的嘴角就沒停下來過。

為了打破這份尷尬,他只好上前道:“卑職拜見陛下,副將那邊也已經抓到了裴皇夫,還請陛下前去明示該如何處置裴皇夫。”

江熒眼神一厲,冷笑道:“呵呵,給我把他千刀萬剮了,屍體掛到城門上暴曬三個月,再碾碎了餵狗!”

邢君然在一旁嚥了咽口水,柏風平也有些錯愕的抬起頭,剩下一眾士兵也齊齊打了個哆嗦。

剛剛還覺得這陛下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似乎多了些溫柔。

可現在他們覺得剛剛那一定是他們的錯覺,陛下還是那個心狠手辣能夠做出弒父之事的陛下!

江熒說完這句話,眼角餘光又瞥見躺在地上已經死的透透了的’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