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年,你什麼意思?你究竟想幹什麼?”

三皇子冷聲質問。

“我沒有想幹什麼啊!我只是突然感覺活著好像特別沒有意思,就想著玩一玩死亡遊戲,但是你要是讓我自己一個人死的話,我好像還覺得不是很樂意,所以就想著帶一個人一起玩一玩,三皇子,你看你是不是還挺有想法的?要不然就你吧!”

周辰年接近瘋狂的笑容,和一臉邪魅的樣子,讓三皇子不得不相信了他說的話。

別說三皇子了,就叫旁邊的錢尋瑤都有點相信了。

“周辰年,你怕不是不想要命了吧?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堂堂護國將軍,難道就是這樣保護自己的百姓嗎?”

三皇子突然就變的正義起來了。

“有時候百姓該保護是因為我知道我有能力去保護,但是我也有沒有能力的時候啊!畢竟三皇子都想殺害自己人了,我還有什麼保護別人的必要呢?這座城下面已經被我埋滿了炸藥,只要你敢往前一步,我就把火扔下去,然後我們大家一起死,隨著火光的出現,大家一起灰飛煙滅,怎麼樣?”

周辰年笑了笑問。

“周辰面,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量。”

錢尋瑤有些緊張的抓住了周辰年的胳膊,卻摸到了溼乎乎的東西,她一臉驚訝的看過去,這才發現周辰年臉色蒼白再看了看他,滿是鮮血,還在硬撐的胳膊,心裡面頓時有一些緊張。

周辰年暗自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三皇子這個時候已經陷入了沉思,他一直在想裡面的這兩個人是不是在騙他?畢竟時間這麼短,他們又有那麼幾個人,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埋下這麼多炸藥的?況且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炸藥的。

“周辰年,你不是故意在詐我吧?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你是從哪裡搞來這麼多炸藥的?我倒想看看這些炸藥要怎麼炸。”

三皇子說完就壯著膽子走了過去,周辰年冷笑一聲,直接把火把扔到了地上,一陣濃濃的火藥味傳來,面前的土地頓時被炸了一個大坑出來,三皇子被嚇了一跳,直接後退。

“三皇子,看來他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您,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難道真的要撤嗎?”

雖然說心裡面特別的不甘心,但是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先把自己的生命給損失在這裡,況且這一次就算是沒有把他怎麼樣,或許之後復活也一定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周辰年,這一次就算是你命大,本皇子也不想再跟你追究什麼了,撤。”

三皇子最後還是主動撤軍。

直到看到他們所有人離開了他們兩個的視線,錢尋瑤才放鬆了下來,周辰年卻一直都不敢鬆懈。

“你現在也不要表現出有任何的不對勁,也不要表現出對我有多少的關係,我們兩個必須要把這場戲給他演的有始有終,現在這些人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正的撤兵。”

錢尋瑤扶著周辰年走了下去,到了帳篷,周辰年直接就暈倒了。

錢尋瑤被嚇了一跳,趕緊給他撫到了床上開始止血。

三皇子回去之後越想越不對勁,雖然說剛才火藥的氣勢是挺足的,但是其實他的傷害性並不大,也並沒有給自己和身邊的人造成多大的傷害,會不會他們擁有的就只有那麼一點兒渣樣呢,而目的就是想要嚇自己退兵。

“來人,趕緊現在偷偷的去看一下城門口有沒有炸藥,趕緊查完之後回來稟報我。”

經過錢尋瑤的照顧,周辰年醒了過來:“我們現在必須再想一個辦法,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會瞞得了他太長時間的,他回去之後應該就可以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騙自己。”

錢尋瑤嘆了一口氣。

“好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至於別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放心吧,他暫時還是不可能會打進來的,我們的護城河還是有點用的,就算是他發現了其中的蹊蹺,再把其他的炸藥給點著,也不會有機會殺到這裡來的。”

錢尋瑤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只是為了安慰病床上的人而已,畢竟現在在這個地方的活人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如果說他也累垮的話,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說不是很希望他可以留下,但是其實他留下給自己的精神力量還是挺大的。

“你也不用再安慰我了,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我比你清楚,他也不是一個傻子,他應該很快就會明白,咱們兩個上午就只是給他演了一場戲,我估計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那些炸藥就會被點著了,雖然說我們之前是挖了護城河,但是其實那條淺淺的河,對待那些炸藥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用的,你也不用管我了,你還是趕緊逃吧。”

周辰年說。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在你的心裡面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之前我讓你走你不願意走,現在你憑什麼讓我走我就得離開呀!我告訴你沒有到最後一刻,我是絕對不可能會離開的,我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也不是這樣的人,我們之前明明就已經說好了,要一起去面對將來的一些困難險阻的,既然我們兩個一起留在這裡,那我們就是戰友,我怎麼可能會丟下自己的戰友自己走呢?”

錢尋瑤生氣的問,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已經經歷了這麼久的艱難險阻了,他還是看不起自己是一個女孩。

“錢尋瑤,其實你真的很勇敢,你是我認識的女子裡面最勇敢的一個,但是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的,我已經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了,就這麼點傷對我來說,也不過就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你把我留在這裡,我是可以逃出去的。”

周辰年第一次這麼佩服一個女子,由心而論,倒真不希望她就此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