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著姚啟年接到來書時,人都激動成什麼樣子了。

歡天喜地的見著人,抱著就不撒手,還要往人臉上親的那種。

到時候湖州城滿城吹落打鼓的場面必不可少。

他姚啟年當了一輩子知府,屬這回面子最足,最有威嚴。

好歹也算是真正為湖州百姓做了一件好事,當了一回天大的好人。

就是到了陰曹地府,那判官的筆都得少打上幾個大叉不是?

屬實得辦他積了大德。

就問,跪在簫秦面前磕幾個響頭,過分嗎?

他姚啟年那裡虧了?

守在門口的馬川明顯消沉了不少,鬍子拉碴的也懶得收拾個人形象了。

以前這貨最是臭美不說,就他下巴處那一撮小鬍子,沒事就拿出特製的小銀梳,一遍又一遍。

然後其他人都沒有剃頭的習慣,就屬他馬川,還有一手獨門的修鬢角的手藝。

那腦袋修的,有稜有角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簫秦估計姚桃當時看到馬川第一眼,就砰然心動的主要原因,就是這貨太會倒騰自己了。

本來長得就挺有型的,倒騰倒騰,別說,還真挺酷。

屬實是整個押運大部隊,最靚的仔了。

再瞧瞧現在的模樣,真是寒酸。

肯定是還沒想開,見到簫秦時,雖然不動聲色,也沒說什麼,但明顯還是帶著一腔憋屈的怒氣。

彆著頭心事全都掛在臉上了。

就這副臭臉擱以前,簫秦見了肯定得噴他。

但這會兒見了,除了惆悵就還是惆悵,就挺無語的。

多大個人了,非要整純情那一套,整進去還出不來了。

咋滴,這會兒把姚桃塞給你,你要是不要?

簫秦估計著,馬川還是得要。

一日為舔狗,終身是舔狗,想要戒掉舔癮,得需要一個重生的過程。

就挺痛苦,也挺難的。

還只能靠他自己,別人幫不了。

“舔著呢……”簫秦打了個招呼,立馬反應不對:“不是,我的意思,還待著呢。”

“那啥,你也別守著了,回去準備準備,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前線的兄弟們了,他們應該今天就能趕回來。”

“要走了嗎?”馬川情緒不高。

“咋,你還捨不得?”

簫秦說完就後悔了,馬川聽了這話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腦袋下意識的往姚桃住的方向撇了下,但趕緊又收了回來。

“你要是實在憋不住,就去找人談談吧,別憋壞了自己。”

簫秦拍了拍馬川的肩膀:“不過當哥們兒的得提醒你一句,你去找她可以,當時別抱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不然,你肯定會比現在更難受。”

“這人啊,到最後剩下的全是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勸說自己放下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

“可是,這就是每個男人都要走的必經之路,大家都這麼過來的,再看看現在,也都挺好。”

“也許你當年想為她去死的那個女人,若干年後,再次相逢,她開口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