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於此,你自行體會。”

姚啟年望著簫秦甩手離去的背影,想發脾氣都沒地方發。

只能用苦悶來形容。

發生了這麼多事,姚啟年要是再猜不出簫秦的真實身份,那就只能說他無藥可救了。

尤其是簫秦帶頭私放稅糧一事,這都過了四五天了,朝廷方面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姚啟年還拖皇宮裡的關係打聽過此事,結果得到的回覆是,反倒勸他勿議此事,否則性命不保。

什麼意思?

私放稅糧這種近乎造反的大事,朝廷都不追究。

首先排除了看在他這個湖州知府的面子上這種可能。

那就只剩下,簫秦做出此舉之前,很有可能已經和皇帝通了氣,得到了默許。

如此才能解釋的通。

如果簫秦的身份真就是一流放凡,皇帝怎麼可能會給簫秦這麼大的面子。

這又說明了什麼。

姚啟年想到了,但他絕不敢開口。

這種比天都大的事,怎麼敢亂說話。

他只能藏在心裡,自己知道就好,誰都不能說。

簫秦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姚啟年說不好。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今後只管像黃亢一樣,對簫秦言聽計從,說什麼就是什麼,準沒錯。

何況人簫秦已經非常客氣了。

說的是,讓他兒子近期不要出現。

這還不夠給面子麼?

要是人簫秦真想,他兒子還能有命活著麼?

換句話說,簫秦就算真的殺了姚今禾,他這個當爹的真敢翻臉麼?

姚啟年默默唸想,隨後關起門,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封密信。

如今這封不知來歷的密信才是最讓他傷神的。

他甚至不敢去調查究竟是何方神聖的手筆。

只能把過去得罪過一些同僚挨個篩選了一個遍,但依然得不到有用的線索。

很明顯發密信的人,和簫秦絕對不是一路人。

甚至還可能是簫秦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