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秦就很高興。

儘管還是黃亢的一面之詞,但簫秦打心眼裡願意相信黃亢。

一個人總要相信一個人。

否則人生活著將是多麼的無趣。

相信一個人,也是相信自己,對自己的一種變相的肯定。

簫秦相信黃亢之前不講,的確是為了他好。

因為黃亢也瞭解簫秦,知道簫秦一旦認準的事,九十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把燕華作為替罪羊推出去,的確是眼下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死一個燕華倒是無所謂,反正這貨和自己也不是一路人,簫秦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但問題是,死一個燕華就真能解決所有的麻煩?

簫秦並不這麼認為。

不管兇手何等厲害,他背後究竟是何等勢力,既然已經把手伸到了自己臉上,簫秦就很難忍受的了。

這一次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要是還有下一次呢?

難不成自己每一次做決策,都要反覆顧慮,那個躲在暗處傢伙的因素?

要是這樣,那算了,啥事不用做了。

因為無論做什麼事,這個神秘高手一旦跳出進行破壞,自己還得像這次一樣睜隻眼閉隻眼。

看人臉色行事什麼時候是個頭?

憋屈都算了,關鍵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查小院走水一案,以及軍糧被劫案的真相,這個神秘的高手若時不時的出手進行阻止。

那流放之行還有什麼意義?

還有就是,黃亢只說了,神秘高手沒有出手對付簫秦。

真的是這樣麼?

鼓動難民暴亂,難不成針對的是姚啟年?

簫秦要查明事件真相時,接連死了薛五丁和錢封兩個重要證人,難道還是衝著姚啟年?

騙鬼呢,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分明是在針對簫秦自己。

這叫沒出手對付簫秦?只是沒直接出手殺死他罷了。

這一次沒出手殺死他,那下一次呢。

誰能保證這貨不是個死變態,萬一哪天精神病發了,就該朝自己下手了呢?

黃亢也說了,就算他和朱四合理,也未必是對方一招之敵。

所以就讓簫秦算了,惹不起別惹了。

那簫秦成了什麼,砧板上的魚肉,別人的刀就懸在自己腦袋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落下來了。

這都忍得了?

不行,這事不僅得接著查,而且得一查到底。

困難總是有得,但辦法總是比困難多。

隨著錢封一死,看似線索全斷,但透過和黃亢談話,這不又出現了一個全新的線索。

朱四!

沒錯,就是朱四,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就在簫秦和黃亢朝著姚府趕路時。

身處姚府的姚啟年此時坐立難安,不時的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