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點子足,大家一起想象辦法,看看這事到底該怎麼繼續下去。

姚啟年把這幾日的出賬擺在了眾人面前,這一天光是救濟災民吃的口糧,就是個天文數字。

姚啟年直言不諱,照這麼下去,最多足月,姚府就要窮的揭不開鍋了,多一天都撐不下去。

姚啟年這麼一表態,下面人立馬開始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罵簫秦是個吸血鬼的也大有人在。

姚啟年聽的火更大了,召集人來開會不是讓他們來發洩負面情緒的,而是來解決實際問題。

不幹了?

軍令狀都立下了,你特麼說不幹就不幹了,知道這是啥不,欺君之罪都是輕的。

說簫秦是吸血鬼,那你們這幫飯桶呢,吸了我姚家多少年的血了,用你們的時候,怎麼沒見站出來過。

“大老爺,我有個主意。”侄媳婦兒姚餘氏開口。

“快,快講!”

“賤媳以為,治災之事本來就不是咱姚家一家的事,而是整個湖州的事,憑什麼讓咱們一家出錢。”

“你的意思是……”姚啟年皺了皺眉頭。

“沒錯,抄家!”姚餘氏斬釘截鐵道:“咱湖州府本就富足,當地出了不少富商,這個時候他們怎麼能置身事外,在一旁看好戲,完全沒道理嘛!”

“繼續,你繼續!”

“大老爺可以先問他們開口借錢,這些富商賊光的很,肯定不會鎮借,然後咱們只需要想個過得去的由頭,直接抄家就完事了。”

“這……”姚啟年搖了搖頭:“不妥,不妥,你們並不知曉,能在湖州府做上大買賣的,十之八九在皇城都有關係。”

“說白了上面都有人,抄家容易,關鍵抄完了,本老爺這官也做到頭了。”

姚桃站了起來:“爹說的沒錯,湖州府不同於其他州府,一來距離皇城並不算遠,官商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

“就拿東城買賣做的最大的銅鐵商的柳家,他們上面可是工部的人,還有鹽商白家,馬商曹家,哪一個上面不是有大人物看著?”

“動他們無疑於自找麻煩。”

姚餘氏不服:“可眼下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啊,緊要時候誰管得了那麼多,先度過危機在談其他麻煩。”

“也不是沒別的辦法了。”姚桃說:“抄家肯定是行不通的,但咱們可以借。”

“借?”姚啟年苦笑:“桃兒你說笑了,你三嫂剛才說的很明白,那些個富商狡詐無比,他們最多做做表面功夫,杯水車薪,就算是爹親自拉下老臉,只怕也毫無意義。”

“我姚府出面借當然不好借。”姚桃緩緩說道:“但有一人出面,則完全不同。”

“你是說簫秦?”姚啟年遲疑:“不,別說簫秦現在的身份了,就算是過去,他跟咱湖州這邊井水不犯河水,開口也是沒用。”

姚桃搖頭:“不,不是簫秦,爹,你忘了咱們府上現在還有一位比簫秦來頭更大的貴客了嗎?”

“依雲公主殿下!”姚夫人驚呼道:“對啊老爺!咱們怎麼把這尊大佛給忘了!”

“有公主殿下出面,此事必成啊!”

姚啟年猛拍了下額頭,醍醐灌頂一般,瞪大了眼睛:“瞧瞧我這腦子,糊塗,糊塗啊!”

“快!快去有請……不不不,還是我親自去求依雲殿下,對,去,這就去!”

“桃兒你隨爹一道,此事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