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山匪,本府回頭好好查查,看看究竟是不是通緝要犯,要萬一是本府抓錯了人呢,也說不定。”

姚啟年的心思,簫秦很清楚。

就權當他是在作保證,雖然這貨說的話,簫秦一個字都不願相信。

而留在厝縣,總歸也是承了簫秦的意思。

“東道教那邊怎麼說?”簫秦問。

“這個好說。”姚啟年解釋:“各管各的一攤子,兩邊互不妨礙,這中間本府會親自調節。”

“但簫秦你得先給本府保證,絕不可再驚擾到人道長。”

簫秦笑了笑,但還是點下了頭。

兜兜轉轉,局面又回到了起點,兩邊互不干涉,真是可笑。

“這樣吧,為了避免再次引起衝突,我想還是讓諸位移步到程縣。”

“程縣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蕭大人不如就從程縣入手?”

“可以。”簫秦拍了拍囚車:“那這玩意兒是不是得先收起來?”

姚啟年大氣揮手:“來人,給蕭大人鬆綁!”

片刻後,緊隨姚啟年的師爺小聲問道:“大人,簫秦留在此地,終究是個禍患,大人又為何……”

“本府當然知道簫秦是個禍患,那既然是禍患,不能坐視不管啊。”

師爺愣了愣:“莫非大人是想……”

而在另一邊,簫秦被黃亢親自攙扶著,到現在身子還疼的厲害。

“簫秦,你這是受了內傷,只能慢慢調養,好在對方手下留情了,否則……”

“別否則了,現在想那些有什麼用。”簫秦擺了擺手:“還能慢慢走就問題不大,只是之後要麻煩你們了。”

“我坐鎮指揮,你們得多操心。”

“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簫秦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馬川湊過來:“那姓姚的安的什麼心思,你難道沒看出來?”

“廢話,我當然明白,他不就想讓咱們困在瘟疫之地,然後自己也身患瘟疫。”

“到時候上面追查下來,那也是咱們非要留下,跟他沒什麼關係。”

“你知道你還……”

簫秦解釋道:“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問題就不大。”

“綜合這幾天的觀察可以確定,這次瘟疫是透過近距離接觸,才有可能被傳染。”

“只要大家戴好口罩,與患者保持一定的五米以外,這樣就會有很大的保障。”

“另外我已經要求梅縣丞,讓他幫忙收集燒酒,燒酒可給用作消毒之用。”

“梅木林?”馬川搖了搖頭:“出了這種事,他還能幫咱們嘛?”

“老梅不一定是個好官,但一定是個好人,他心裡清楚咱們是為了什麼,所以他肯定還會暗中幫忙。”

就在這時,姚啟年的師爺朝這邊走來。

“馬先鋒,我家大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