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黃亢無比鬱悶的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哪裡還有半點宗師的威風。

根本就是個打架沒打贏的老山炮。

反正他回來時,簫秦是沒臉看他,啥三品宗師啊,丟死個人了。

“簫秦,老子盡力了,沒想到會是這樣。”

“接下來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了。”

“你也盡力了,事與願違,無可奈何。”

黃亢長嘆了口氣:“唉……”

“朱四,你過來!”馬川一點也沒客氣,瞪著朱四:“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不能說。”朱四搖了搖頭:“我有我的任務。”

“什麼叫你有你的任務?那你告訴老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還是朱四麼!”

“原來的朱四哪兒去了,你是不是把他殺了,你是不是戴著什麼東西!”馬川說著就要上手去抓朱四的腦袋。

朱四躲了過去。

簫秦都看愣了,這個馬川心也太大了吧。

明擺著的,朱四身份有問題,而且人家還是不弱於黃亢的三品宗師,都這會兒了,他還敢沖人比劃?

“他確實就是朱四。”黃亢解釋:“起初我也以為他易容了,之前在臺上試探了很多次,事實證明,他確實就是朱四本人。”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馬川斬釘截鐵:“朱四在我的隊伍裡有七年了,他是什麼樣的,別人不瞭解,我還不知道。”

“怎麼可能是三品宗師!”

“有一次咱們押負一批死囚犯到刑場,路上遇到劫匪,朱四你當時還被人砍了兩刀,差點就掛了。”

“難道那時候你也是裝的?”

朱四沒說話,卻也沒否認。

“說話啊你!”馬川急了:“朱四,你別告訴老子,你那老實巴交的婆娘,還有兩個娃,也都是假的!”

朱四終於開口:“都是真的。”

“老大,我是朱四,你不要再問了,你只要相信我,我並無惡意。”

“七八年的兄弟,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結果你特麼的居然是一個三品宗師!”

“你還幫東道教的那些人,你讓老子怎麼相信你!”

馬川的質問,確實無法讓人不動容。

一個在自己身邊七八年,同吃同住,幾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個人。

一轉眼變得如此陌生。

問什麼還都不說。

換做簫秦,只會比馬川更激動。

但也從這一點證明了,簫秦之前確實想多了。

驛站大火那次,簫秦準備和朱四攤牌時,馬川及時站出來勸阻。

簫秦以為馬川是和朱四是一夥的,至少應該知道朱四的真實底細。

可現在看來,連馬川都是懵的。

不光是馬川,其他的押運官也全都圍了上來。

也有對朱四十分忌憚的,但絕大多數,都是開口質問朱四,到底什麼意思,有沒有拿他們當兄弟,還是把他們當作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