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奏報本府都替你想好了,囚犯簫秦押運厝縣途中,借厝縣瘟疫大亂之際外逃,被擒回時,已身染瘟疫,無奈只得就地火燒。”

“由此天衣無縫,查無可查,馬先鋒以為如何?”

“姚大人,你可知本官的職責所在?”馬川皺眉:“保護一眾囚犯,將其安全送至目的地,而你卻要本官監守自盜。”

“本官若是隨了姚大人的意,豈不是這一輩子都被姚大人死死的捏在手中?”

姚啟年笑著搖頭:“錯了,錯了,馬先鋒你錯了,此事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你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何來捏死之說?”

“雖然我姚啟年遠離朝堂,但我姚氏百年世家的根基仍在,想要給馬先鋒某個好前程,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馬先鋒你可想好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唯一機會,唾手可得。”

馬川低頭,沉思良久。

“我怎知姚大人不會事後殺人滅口?”

“好說!”姚啟年說著,擊了擊掌。

片刻間,從密室的後庭處,走來一身材妖嬈的妙齡女子。

先是來到姚啟年面前,恭敬的唸了一聲,爹。

接著來到馬川面前:“馬大人好。”

馬川驚愕:“姚大人你這是……”

“此乃本府的二女兒,姚桃,本府願與馬先鋒結一樁好親事,事後你便是我姚家女婿。”

“至此,馬先鋒可還有疑慮?”

姚桃落落大方,望著馬川甚是滿意。

馬川樣貌英武,氣度不凡。

又得知此人無妻無子,是一單身,自己嫁去,便是正室夫人。

本就是六品先鋒官,若得父親悉心栽培,日後必然前途無量。

正是良配!

馬川看了姚桃一眼,頓時深陷其中。

此女貌美,身材婀娜,又是世家貴女。

自己雖是六品先鋒官,可和湖州知府一比,什麼都不是。

若在平時,絕對高攀不起,想都不敢想。

可此刻,此女就在面前,就只等自己點頭。

簡直和做夢一眼,令人恍惚。

按說簫秦並不好除掉,因為身邊一直有三品宗師的黃亢保護。

但此刻來到了瘟疫肆虐的厝縣,只需要造成一點點小小的意外,就能輕而易舉的辦到。

一瞬間馬川的腦子裡想到了各種辦法。

比如偷偷的將簫秦捂在口鼻上的粗布,暗中替換成瘟疫致死屍體上的粗布。

抑或是,讓簫秦被一群身染瘟疫的難民給團團圍住。

總之不要太簡單。

這樣既能瞞過黃亢,甚至有可能連黃亢也一併給除掉。

“馬先鋒,你還有什麼顧慮,沒關係,放心大膽的講出來。”

“本府的誠意,相信馬先鋒能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