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亢就不多說了。

標準大老粗一個,除了噴人方面有點天賦外,就沒見他腦子有靈光過的時候。

路衝就跟別提了,黃亢只是腦子不靈光,路衝這貨乾脆腦子就沒開過光。

人家善虎天天把這貨使喚的跟個不要錢的小弟似的,他還挺得意。

就衝他給簫秦指點的,在馬上練功那一套理論,簫秦就已經對這貨沒話說了。

屬實沒救了的那種。

被這種傢伙給打臉,簫秦就很不開心。

說是說,鬧歸鬧。

驛站沒出現問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眾人天沒亮就開始趕路,一直趕到天黑,也沒怎麼吃東西。

這會兒是又累又餓又困,這會兒見到驛站,就跟遇到天堂似的。

爭先恐後的就朝裡趕,攔都攔不住,全亂了套。

驛站的負責人,姓馮,名字不詳,馬川管他叫老馮頭。

老馮頭又矮又瘦,身形跟一張舊報紙似的。

估計摸著五十出頭的樣子,年紀也不小了,身上穿著一件皺皺巴巴,都破了幾個洞的驛服。

老馮頭本來臉上堆著笑,等著迎候官差下榻。

結果見到這麼大一群人,人就傻眼了。

啥官差啊搞這麼大陣仗。

緊跟著就犯了愁。

白鶴段驛站,名字是好聽,實則就圈了巴掌大一地方,小院統共就一層,能留給過夜官差的就兩間房。

好傢伙,這偏僻的地方一年到頭見不到個生人,一來就是四五十號人。

跟土匪似的往裡拱,簡直能要了人命。

最要命的是,這麼多人,給他們吃啥啊!

簫秦沒像其他人似的,搶著進屋找暖和。

而是帶著善虎,先圍著驛站轉了幾圈。

總歸是來到了陌生的地方,留點心眼不會有錯。

“這都什麼破地方。”善虎皺眉:“要不說這是驛站,我還以為是個破廟。”

簫秦也犯起了愁。

白鶴段驛站實在是太小了,除去一排簡陋的馬廝,能供人住的房屋,看來看去只有三間。

倒是用籬笆圍成了一個院子,但院子裡大部分割槽域,都是用來種一些蔬菜。

基礎設施也就只有三間土坯破屋,一排茅草搭成的馬廝。

馬廝裡只有一匹和老馮頭一樣瘦弱的老馬。

看來今晚想舒舒服服的吃飽喝足,睡個好覺,只怕是沒指望了。

驛站四周的環境也很糟糕,除了一片竹林看起來還算秀美,其他地方長滿了雜草。

善虎說的沒錯,要不是大門前掛著一個驛字,簫秦也會以為這是一座早就廢棄多年的破廟。

“來都來了就別抱怨了。”簫秦說:“對付一夜就是。”

“對付倒沒問題,但是我肯定不住馬廝。”

這就是善虎和路衝的區別。

善虎是聰明過了頭,隊伍四五十號人,驛站統共就三個房屋,要過夜註定會有一部分人得住進那茅草棚。

簫秦擠了擠眼:“你覺得我會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