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你主意多,你看這事他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現在還不好說。”師爺扶著長鬚:“畢竟皇城離這裡太遠,訊息堵塞,要是僅僅是昭妁公主看不上簫秦而逃婚,那就沒事。”

“可萬一公主逃婚,簫秦也有責任,那可就是死罪。”

“這樣老爺,你也別太急,我想想辦法,找人打聽打聽再說。”

……

飛霜殿,旂秦帝正趴在案臺,正書寫著聖旨。

每每抬筆之時,停頓良久,眉頭緊皺。

“錢公公,你說朕該怎麼處置簫秦的家人呢?”

“這……”錢公公搖了搖頭。

旂秦帝索性放下筆,惆悵的長嘆口氣:“唉,簫秦那小子,又給朕出了一道難題。”

“錢公公,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簫秦似乎從來沒提到過他的家人。”

“朕前些日子,還在一直等著他開口衣錦還鄉之事,可他就不是提,倒讓朕覺得此子太過薄涼。”

“陛下說的是,簫秦有老母,名為蕭陳氏,含辛茹苦將他拉扯至今,簫秦下面還六位弟妹,全家就簫秦一人識文斷字。”

“按說簫秦應該最是感恩才是,卻是從未提過,讓人心寒啊。”

“你去跑一趟,親自去替朕問問,你就問,你被充軍後,他的家人怎麼安排?”

錢公公領旨,立刻趕赴公主府。

將陛下的意思轉達給簫秦後,錢公公本以為簫秦肯定會表現出愧疚之情。

當讓他沒想到的是,簫秦態度卻極其不耐煩:“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能因他們是我的家人就網開一面。”

“蕭大人,您這樣是否有些……”

“不近人情是吧。”簫秦撇了撇嘴:“窮山僻壤,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早就成了我簫秦的噩夢。”

“我連做夢都不想再回到那鬼地方。”

“大不了以後領了俸祿,給他們多少分點,也算對得起了。”

錢公公聽的連連嘆息。

這簫秦哪裡都好,可為何偏偏是個如此薄情寡義之人。

一直到錢公公嘆息著離開許久,簫秦才轉身走到某個房中。

從一口木箱中,仔細的找出了一件毛披。

毛披花花綠綠,一看就是用不同毛線便湊著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