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軍是以罪犯的身份,被髮配到苦寒之地當兵服兵役。

比流放還慘。

流放至少捱到了目的地,只是從事生產勞作,苟且一點,但不會死。

充軍那可是說上戰場就上戰場。

而且還必須得是死士的身份,被人趕在最前面當敢死隊,替死鬼的那種。

一般被充軍發配的,幾年後還能活下來的,簡直寥寥無幾。

簫秦明白這些知識點。

但既然敢說,就覺得做好了提前的準備。

去當敢死隊送死,那必然不會是簫秦的一貫作風。

旂秦帝還不知道這小子,別看年紀輕輕,論狡猾程度不輸任何人。

怎麼可能甘願去領比死罪還痛苦的充軍發配?

所以他更困惑了,不明白簫秦究竟打的什麼鬼心思。

“陛下你只管說,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很合理?”

旂秦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那麼回事,不過還是有點小瑕疵,你為何會主動自首呢?”

簫秦攤了攤手:“因為臣不自首,黃亢黃大統領也會自首啊,他可是臣的同謀。”

“黃亢是你的同謀?!啊?!”旂秦帝錯亂了,徹底錯亂了。

“沒錯,臣誘騙公主,黃亢是知情的,但被公主施壓,一時不敢奏報,可他畢竟是陛下忠心耿耿的部下。”

“這思來想去,做了無數思想工作,最終還是決定把真相說出來。”

“臣得知慌的不行,只能自首求保命。”

“所以陛下啊,黃大統領是不是也得跟臣一塊充軍發配,沒毛病吧?”

此刻,黃亢就守在飛霜殿外。

忽然感覺一股冷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冷顫。

揉了揉鼻子,回頭看了眼不遠的殿門。

“簫秦進去那麼久,指定被陛下一頓大罵,等出來時必定是他失寵之時。”

“嘿嘿,老子等這一天實在等的太久了!”

說著磨拳擦掌,勢在必得。

“簫秦,朕就想不明白了,黃亢那麼寬厚一人,是怎麼得罪的你,還得罪這麼死?”

“恰恰相反,陛下你有所不知,臣和黃大統領一見如故,早已親如兄弟,所謂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否則要兄弟幹嘛啊?”

“朕看……”旂秦帝指了指簫秦:“你是想讓黃亢繼續當你的護衛吧,你簫秦哪有這麼好心?”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簫秦撓了撓頭:“除此之外,臣還要依雲跟臣一起,畢竟她也是臣的共謀。”

“怎麼,朕的依雲也惹著你了?”旂秦帝連連擺頭:“黃亢還好說,皮糙肉厚,到了北境能扛得住。”

“依雲肯定不行,身子較弱,再說你都充軍了,安排一個貼身侍女,簫秦你覺得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