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稍停片刻,旂秦帝移至後殿。

少許,錢公公手持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北境鎮邊軍糧北劫一案,業已水落石出。”

“罪人王雙夥同姜氏糧鋪,勾結走虎山匪寇設下埋伏劫掠軍糧,隨後又偷販給戎族商隊獲利。”

“著宰輔張得玉即刻擬定通告,全國各州府協力通緝罪犯王雙,以及姜氏糧鋪剩餘犯人,限時歸案。”

“欽差簫秦及昭妁公主破案有功,朕另有將褒賜。”

“兵部侍郎左賢,何守義,王權治三人,結黨營私,構害同僚,欺君罔上,即刻押入刑部大牢。”

“待罪犯王雙歸案,再行定罪。”

“欽此!”

眾大臣趕緊跪呼萬歲,簫秦卻是滿臉的困惑。

軍糧一案這才剛剛查到冰山一角,怎麼就水落石出了?

很明顯此案真正的主謀,既不是姜二,也不是什麼王雙。

很可能此時此刻,就在這朝堂之中。

尤其王權治嫌疑最大。

從一開始查案他就急於草草了案,後面又故意栽贓左賢。

要說他沒問題,簫秦打死都不信。

旂秦帝何等精明之人,又豈能看不出問題的嚴重性。

可他為什麼要放過真正禍國殃民的主謀,草草結案。

簫秦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一來,王權治雖然下獄,但王家卻並未因此,而徹底消失在皇城之中。

頂多是被重兵看守,限制一切外出。

明日便是七日之約的最後期限。

顯然這並不是簫秦想要的結果。

因此,早朝退去後,簫秦並未離開,而是徑直走向錢公公。

“恭喜蕭大人了,老奴正要喊停大人,陛下此刻正在後庭等著蕭大人。”

“哦對了,公主殿下,陛下也令您一併前往。”

簫秦再看秦還玉,一時五味雜陳。

而秦還玉卻始終沒給他好臉色,面容冷如冰山。

旂秦帝正端著玉瓷把玩,心情不錯。

哪裡有半點朝堂之上,龍顏震怒的樣子。

就好像瞬間變了個人似的。

簫秦直言:“陛下,軍糧被劫一案,真正的主謀尚未歸案,況且五萬兩髒銀至今仍下落不明。”

“臣不明白,為何要結案!”

旂秦帝瞥了眼簫秦,笑而不語。

“父皇!兒臣也覺不妥!”

秦還玉說:“劫掠軍糧,茲敵賣國,若就這般草草了事,不僅放過了真正的罪人,也難以震懾眾臣。”

“若不嚴懲,只怕還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