旂秦帝是真的怒了。

鎮邊軍糧關乎國本,劫掠軍糧本就是死罪,更別說劫掠後居然用來茲敵的行為。

雖然他這個皇帝當的很憋屈,君臣之間相互算計,說到底也是內部矛盾。

可拿鎮邊軍糧用來茲敵,已遠超出他的底線。

張得玉站了出來:“陛下息怒,此事也僅是簫秦一面之詞,斷不可信。”

“宰輔大人別急啊。”簫秦說:“這麼大的事換作你,你敢亂說麼?”

“陛下,在皇城有一家規模很大的姜氏糧鋪,臣得到情報,三十萬擔軍糧正是從這家糧鋪,和普通民糧混雜在一起,分批次偷銷給了戎商。”

“這家糧鋪表面的主人名叫姜二,實則真正的主人,名叫王雙。”

“王雙這個名字各位聽著一定很陌生,可王大人就未必了吧?”

“什麼姜二王雙!”王權治明顯有些慌了:“聽都沒聽過!”

“王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簫秦輕笑:“也對,王大人家大業大,府上數百家奴,不可能全都記得。”

“可要說被特地賜本家姓的家奴,不至於一點沒印象吧。”

“陛下,簫秦滿口胡言,臣府上從未有過叫王雙的家奴!為自證清白,臣請奏,請入府搜查。”

“來人,即刻捉拿姜二,王雙!”

簫秦搖了搖頭:“陛下不必了,臣得知訊息時,姜二已在家中自盡。其店鋪早已關門,其他人早已不知去向。”

“至於王雙,臣料定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錢公公!”旂秦帝沉聲:“著禁軍立即去現場核實!”

不出一時三刻,錢公公返回來報。

果然如簫秦所言,姜氏糧鋪早已人去樓空,至於王雙更是不知去向。

“陛下臣冤枉啊!”王權治噗通一跪:“臣從不知有什麼王雙!”

錢公公回道:“陛下,戶部的確從未登記過有王雙此人,禁軍此刻仍在走訪追查。”

簫秦暗自冷笑。

王權治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對手。

簫秦步步將/軍,每一次都能被他遊刃化解。

說起來得知王雙的存在,純屬意外。

就在昨晚他目送依雲離開後,準備回房休息時。

忽然出現了一支帶著飛鏢的紙條。

紙條上寫明瞭王雙的身份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