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簫秦便帶上官貼驅車趕往,兵部侍郎左賢府邸。

左府昨天下午就提前收到了拜帖。

左賢更是早早侯在門外,親身恭候。

誰都知道,左賢乃是老好人,十分好相處。

即使簫秦不是欽差身份,僅僅只是準駙馬的身份,就足夠讓他親身恭候。

二人一見面,左賢臉上的笑意就沒再停過。

各種奉承之言,直誇的簫秦飄飄然。

客套一番後,簫秦拉著左賢來到偏房,特意讓護衛守著四周。

隨即直奔主題。

“左大人,你應知曉陛下差我徹查軍糧被劫一案,下官愚鈍,還望左大人不吝賜教。”

“蕭大人您是在折煞下官啊,萬萬受不起,受不起啊……”

“左大人,明白人不說虛言。”簫秦微微皺眉。

“蕭大人,您是知道的,軍糧調動一直歸王大人的二處負責,下官從不敢逾越行事,所以就……”

這個左賢,來時的路上就知道不好對付。

一見果然如此,說是老好人,其實就是左右逢源,誰也不願得罪的圓滑之人。

其祖輩歷代為官,乃是官宦世家,自幼耳濡目染官場風氣,早就練就了滴水不漏的本領。

“行。”簫秦擺了擺手:“那咱們今天就不聊軍糧案,就來聊一聊王權治此人。”

“左大人,據下官所知,你在兵部從事二十多栽,任兵部侍郎也有十五載之久,按說遠比王權治資歷更深。”

“這個嘛。”左賢尷尬的笑了笑。

“朝堂不看資歷,能者居之,王大人確實比我這老迂腐更有能力。”

簫秦楞住了。

好嘛,一句話直接把他接下來要說的給堵死了。

老狐狸,這人比老尚書還要油滑的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簫秦沉聲:“左大人難道就從沒想過,再往上走一步?”

“想肯定想過,官者誰不想位及人臣,只是論背景,論功績,論能力,下官拍馬不及王大人,所以……”

“如果我能幫你?”簫秦湊近了些:“幫你除掉王權治呢?”

“可不敢!”左賢一聽頓時起身,神色緊張的望了眼窗外。

“大人慎言,今日下官權當沒見過大人,還請大人……”

“沒見過?呵呵!”簫秦一把抓住左賢手腕,稍微使力。

“我既然敢和左大人袒露心聲,就由不得你了!”

“大人好生無禮!”左賢緊皺眉頭:“難不成還要強人所難?”

“蕭大人,我也直言,兵部尚書一空職其實早有定斷,非蕭大人能左右。”

“你與王權治不合,那是你們之間的私事,下官不願參合進去,另外下官好心提醒蕭大人……”

“王權治背後的主子,是你想象不到的存在,與其與他結仇,不如早些化干戈,否則怕是有多少條性命都不夠往裡搭。”

簫秦回道:“王權治必須倒臺,他不倒我就死,沒有選擇。”

“至於王權治倒臺後,我的小命誰來結算,那也與左大人無關不是?”

“我只想問左大人,如果王權治倒臺,你和何守義二者誰優?”

“何守義?他就一寒門出身的小子,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