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甦醒過來。期間他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一會兒站在岱山的石刻前,一會兒又處於一方水潭中。

.….….…

陳柏醒來,先是動了動手腳,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不僅手腳完好,而且全身上下並無傷痕,不禁覺得十分詫異。

但見催大爺在一旁微笑的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柏不由自主的把全部功勞歸於催大爺。於是連忙起身下了床跪倒在地,磕頭喊道:“師父!”

催大爺並未攙起他,而是望著跪在地上的陳柏說道:“老夫這輩子僅收過一名弟子,今天就收下你作為關門弟子吧。”

陳柏聞言,立刻開心的說道:“謝師父。”

這時催大爺並未讓陳柏起身,陳柏也繼續跪著,只聽催大爺說道:“為師名號棄之,你師兄姓蒙,名月月。”

聽到這兒,陳柏不禁吃驚的問道:“師父,師兄是女的?”

聽到這話,催大爺好似早已習以為常,無奈的搖搖頭道:“男的!”

沒給陳柏繼續提問的機會,催大爺霸氣的說道:“只要我和你師兄還在,只要你不行傷天害理之事,陵山之大,你都可去得!”

這時催大爺卻見陳柏突的淚流滿面,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這個在萬丈瀑布面前也毫無畏懼,在腿腳折斷也不皺眉頭的男子,啜泣的說道:“師父,我終於有親人了。”

不管是在來到陵山之前,還是來到陵山之後,陳柏始終是一個人,是兩個世界的孤兒。

陳柏是個堅強的人,長期的孤獨磨練了他強大的內心,要說心中的柔軟,唯此而已。

催大爺聞言,並未作聲,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來,指示他坐下。

待好一會兒,陳柏才平復好自己的心情,這種在陌生的世界,突然得到的親情,溫暖著陳柏。

催大爺見陳柏控制好情緒後說道:“有什麼想問的麼?”

對於陳柏來說,這個世界仍然太過於陌生,也有有太多太多的想要知道的。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聽陳柏問道:“師父,我有師孃麼?”

雖然陳柏也急切的想要更多的瞭解這個世界,但他更關心面前這位老人。

對於這個問題,催大爺很是詫異,看向陳柏的目光也更是溫和,嘆了一聲道:“曾幾何時,差點兒,就有了。”

這老光棍兒顯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罷了罷手說道:“說說其他的。”

聽得師父如此,陳柏也自然不敢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道:“師父,師兄呢?”

催大爺,轉頭望向門外道:“你應該是有機會,會遇到的。”

除了自己的親人,陳柏關心得更多的依然是這個世界,和修行的問題,於是繼續問道:“師父,朝城山國是個怎樣的國家?”

催大爺邊說邊搖頭道:“朝城山國在這一代國主之前,一直都是一個自強不息的國家,有著陵山特有的頑強和堅韌,直到這一代國主叔山烈。”

說完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叔山烈不是個東西。”

見陳柏繼續追問,催大爺打斷他,說道:“這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體會,以後用你以前那個國度的理念去看吧,我覺得那些東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