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吆喝,城門口的對話,稚童的哭喊,潑婦的叫罵.…

各種聲音,摻雜在一起,湧進了陳柏的耳朵。

陳柏被這些聲音吵醒,猛的從地上彈起,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門窗完整,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人進來的痕跡。

四下尋找,那顆星隕碎片卻始終不見蹤影。

這時,夏教習來敲陳柏的房門。

“陳先生,起了麼?”

尋常的敲門聲,在陳柏聽來卻是震耳欲聾。

陳柏趕緊捂住耳朵,張開嘴巴,過了好幾息才說道:“夏兄,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自行去逛逛吧,咱們明天再走。”

夏教習聞言,連忙問到:“陳先生,沒事兒吧!”

陳柏的手還是捂著耳朵,但夏教習的聲音仍然清楚的傳到了耳朵裡。

“並無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陳柏儘量控制著聲音回答到。

夏教習還想敲門進去看看,就在手即將碰到門時,突然想到陳先生乃是力將的徒弟,怎麼可能有事。

於是縮回了手說到:“好的陳先生,那你休息一下,我出去逛逛。”,說完便自顧離去。

夏教習走後,陳柏仍是緊捂著耳朵,過了許久才慢慢的減輕手上的力度,讓耳朵去適應周圍的喧囂。

待耳朵完全適應後,又開始到處找尋那塊隕石的蹤影。

只是那塊星辰隕石,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任由陳柏翻遍整個房間也不見隕石的半點影子。

這時,陳柏不由的把聽覺的變化同隕石的消失聯絡在了一起。

因為第一次接觸隕石的時候,知覺上也有一些變化。

想到這兒,陳柏盤腿坐下,入定後引導黃色的精氣沖刷著肝部,卻仍然沒見隕石的蹤跡。

陳柏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隕石正靜靜的躺在他識海深處,而他現在的識海也由一方潭水擴大到一片湖水的大小。

整個識海平靜得像一塊兒明鏡,由於星辰隕石的鎮壓,生不起半點兒波瀾。

陳柏雖然沒找到隕石,但是有種直覺,那塊石頭並沒有丟失,因此也就不再糾結。拿起柴刀準備出門。

剛開啟門,卻見旅店夥計急匆匆的向他跑來,氣喘吁吁的說到:“公子,你朋友出事了,被衙衛帶走了。”

陳柏聞言,連忙向夥計要了郡衙的位置,直奔郡衙而去。

.….….…

峆石郡,郡衙,正堂。

陳柏趕到時,郡衙正堂外早已圍了一群人。

擠到了人群前,只見夏教習站在中間,又開始渾身顫抖。

夏教習旁邊跪著一位年輕人,衣著光鮮,但是鞋底卻是磨損得有些厲害。

“郡主,就是他碰壞了我的玉佩,那可是我賴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只聽跪著的年輕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