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城。藍氏商會。

“大父,那群人不管怎樣嚴刑拷打都不肯吐露那條漏網之魚的行蹤。”藍庭山對藍厚然說到。

歲月掠過,在藍庭山身上留下了一圈脂肪。藍庭山跟三年前比起來,稍顯臃胖,不過搭配上他那嬰兒肥的圓臉,看起來,反而是協調了許多。

“大父”這個詞是藍庭山對他爺爺的尊稱。想來藍氏商會骨子裡對“大”字情有獨鍾,不僅排面要“大”,就連稱謂,也是“大父”,“大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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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緊,一條小雜魚而已,溜了就溜了吧。”藍厚然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到。

按照藍厚然的吩咐,這十一人,擇日公審問斬。藍庭山原本以為他大父是想把剩餘的一人引出來,結果現在發現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兒。

“大父,要不直接殺了吧,以免遲則生變,畢竟這群人的背後是國主,而且城主.….…”藍庭山輕皺眉頭說到。

“哈哈哈.…”,藍厚然拍了拍藍庭山的肩膀,望著藍庭山點了點頭。無論藍庭山的看法是否正確,至少說明藍庭山是在為藍氏商會考慮,單就這一點,藍厚然便覺欣慰。

“庭山,藍氏商會早晚會交到你的手上。”

“你要知道,雖說商會不可能與朝廷為伍,但是也不可能與朝廷為敵。”藍厚然說到。

藍庭山聞言很是疑惑,眉頭更深,忍不住開口問到:“既不是敵,也不為伍。那是什麼?”

“相互依存,互相制約。”藍厚然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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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依存,互相制約。”藍庭山嘴裡唸叨著,還是沒能明白這到底算是一種什麼關係。

藍厚然見狀,便繼續解釋到:“就像是草原上的草和兔。草多了,兔子就會增加。兔子增加了,草就會減少。”

巴克成毗鄰草原。草和兔的關係,藍庭山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要說到商會和朝廷之間,他還是沒想明白。

“大父,孫兒愚昧,還是沒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關係,只能回頭再去細品。不過,國主和城主,真的不會有變數麼?”藍庭山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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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厚然是個極為睿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執掌藍氏商會多年,還能不落下修行。

他並未直接回答藍庭山,而是引導的反問到:“庭山,你覺得叔山烈會不會知道這十一人已經被我拿下?”

藍庭山不假思索的回答到:“相距甚遠,孫兒認為叔山烈不會這麼快知曉。”

“我在捉拿這十一人時,感應到了這群人身後有人跟著。”

“這人不是力將,卻也不是尋常的成勢力師。”

“想來,這人應該就是叔山烈身邊的影子,唐永仁。”

“你說得不錯,叔山烈沒有這麼快知曉巴克城發生的一切。”

“不過.…”說到這兒,藍厚然停頓了片刻,而後又繼續說到:

“不過,巴克城發生的一切,叔山烈應該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早已預料?”藍庭山心裡駭然,同時也不由得想到:“那為何叔山烈會任由這十一人被抓。”

這時,只聽藍厚然繼續說到:“這群人不過是叔山烈的棄子。也可以說這群人是叔山烈的籌碼而已。是叔山烈用來換商會分置在各地的家奴的。”

“各家商會容忍這群人四處掠殺。那叔山烈也必須得捨棄這十一人的性命。”

“在這場遊戲中,我們藍家損失最小。因此其他商會想讓我們來做這個執刀之人。叔山烈派人跟著,應該也只是想看看,這最後執刀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