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之前,還有大寒。

大寒。雖說寒短。卻是極寒。

淒寒透骨徹。

淒寒透心涼。

.….….…

淒涼二字,用來形容胡桃三現在的心情是再恰當不過了。

泗水巷。

胡桃三平日裡的茶杯換成了酒杯。

殆盡了閒情逸致,陡增了憤根不平。

酒。一杯,一杯,又一杯。

未能暖身,反而更是涼了他的心。

胡桃三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他曾以為他在書院的地位舉足輕重。

他曾以為窮盡了半生的經營,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然而。最終換來的,僅僅三個字“沒資格”!

酒越喝越苦,越想越憤恨。

最終。胡桃三摔了酒杯,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力將!”

.….….…

胡桃三畢竟不是一個庸人,也不是一個蠢人。

酒罷。他也越來越冷靜。

以唐術為線索,柴刀,“小老頭兒”,書院的三位力將。

胡桃三很快便把這其中的脈絡理清。

只是他忽略了,柴刀從何而來。

同時。讓他仍然憤怒的是,江夏禹自詡力將,瞧他不上,卻又罔顧書院的尊嚴,對柴刀的主人催棄之認慫。

江夏禹的態度讓胡桃三有些陷入魔怔。

只見胡桃三拿出紙筆,陸續寫了六封書信。

在書信送出去之前,胡桃三又撕掉了其中一封。

書信送出去之後,胡桃三怔怔地望著書院的方向,喃喃的說到:“不是力將又如何,你給我好好瞧瞧,我胡桃三到底有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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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月過蕭牆。星漢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