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久的場景總是,枝丫作舞,蟋蟀與雀鴉合鳴。

如果非得說,那應該是最近這些個學子都起得比較早,愛往前地跑,想來應該是柳思思來得比較勤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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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謀一到前地便是看到了低頭清掃的陳柏。

依舊是衣著單薄,身形消瘦。

魏謀慢慢走向陳柏,走得很慢很慢,不過越是走近,眼眶越是泛紅。

魏謀比較內向,有些自卑心態,因此來書院幾年也沒有什麼朋友。

也唯有眼前的“小老頭兒”願意陪他喝著劣質的酒,傾聽他那些煩心的話。

而他自己對於“小老頭兒”的經歷和過往毫不知情。

他有時也曾暗自感嘆過:“想來小老頭兒是經歷了什麼變故,才會如此行似枯槁,不愛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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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頭兒。”魏謀走到陳柏身側,輕聲的喚到。

陳柏聞言,起了身,看向魏謀。只見魏謀滿臉憔悴,眼眶溼潤。

陳柏並未在意,心裡想著:“估計是此行不順吧。”

朝著魏謀點了點頭,陳柏安慰的,開口說到:“回來啦,回來就好。”

並未問及收穫如何,這也是陳柏的作風。在他看來,如果魏謀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說,自然是有不想說的理由。

陳柏畢竟比魏謀年長,對於魏謀而言,此刻更像是來自一位大哥哥的安慰。

終是繃不住的,眼淚決了堤。

陳柏見狀,走上前去,伸出手拍了拍魏謀的肩膀,以示關心。

豈料,正在這時,魏謀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長劍,刺透陳柏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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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以白銅製,長2尺43,寬1寸02,柄長5寸4,雙開刃,劍身泛波紋。

白銅君子劍,是書院無償為學子提供的。家境優渥的學子瞧不上,家境貧寒的學子視若珍寶,甚至不乏有學子用來作為自己的器。

羅劍青如此,終成力將,也成就了白銅君子劍的美名。

魏謀更是如此,因為他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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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謀手中的君子劍貫穿陳柏的左腹。

鮮血順著劍尖,劍身溢位,滴落,掉在地上開出一朵又一多紅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