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來的時候,有時悄無聲息,有時猝不及防。

有時需要時間來醞釀,有時又需要光陰作陪伴。

有時因為一朵花,一句話,一個感覺。

也有時,只因為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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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裡的雨,太過羞澀。

不多。

恰是能夠沁潤了葉寧安冰涼的漠然的心。

不知是因為周樹樹灑脫的背影而心動,還是因為夜裡的細雨最是容易撩撥女子的心絃。

亦有可能只是跟她姐姐葉寧靜一樣,出於一個獵奇的心態。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總的來說,葉寧安算是對周樹樹這個讀書人鍾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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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姐妹二人畢竟是有區別的。

葉寧靜可以為了愛情拼了命。

葉寧安只能把這當作不經意間的溜進嘴裡的,從來沒有品嚐過的甜。

只是,遺憾的是,這口能要了女人性命的甜,葉寧安嘗得過於晚了一些。

現在。她親手帶大的孩子,等著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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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第五仲冬起了個早,攔下了想去找葉寧安的第五滿枝。

事情既然已經說開,便是不需要惺惺作態了。

現在第五仲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葉寧安動手。

只要葉寧安動了手,不管成與不成,葉寧安都是必死的結局。等到葉寧安一死,就不會再有人在他身邊干涉他修行。

為了能夠修行識海,延長壽命,第五仲冬願意傾盡所有,更何況一個區區的葉寧安。

不過,眼看這一刻就快實現,身邊這絆腳之石就快被除掉,第五仲冬卻異常平靜,心裡沒有半點兒波瀾。

他像條冷血的毒蛇,吐著信子,只待把毒牙插進獵物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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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末,矮山上,也還是冷的。

但是唐術和柳思思卻沒有感覺到半點兒涼意。

這二人,起來了個早。打著招募的幌子。早早的來到書院前地。

非是這兩年來養成的默契,而是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來尋陳柏。

對於唐術而言,雁歸城白府一役,他是除了洪遲雨以外,離得陳柏最近的人。也是親眼見證了白釋義從力將褪凡。

但是,他卻並未對任何人提及,包括他的爺爺,也包括叔山烈。

也是從那一刻起,他才有些理解了“待陳柏如吾”這幾個字。

在唐術看來,從某些方面來講,陳柏的份量甚至比叔山烈都要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