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芳樓。

柳姿姿的房內,僅有一人。

陳柏進得房門,見到柳姿姿的瞬間,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宴幾道的詩: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

陳柏初見柳姿姿,頗為驚訝,有種詩裡的女生走進現實的感覺。

心道:“這柳姿姿,果然是名不虛傳。”

柳姿姿並未著妝,肌膚依舊粉嫩如桃花。

見得陳柏進門,柳姿姿迎了上去,施了一福禮,微笑著說到:“公子,思思有禮了。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房門從外面被關上。

“陳柏。”說完,陳柏疑惑的說到:

“思思?”

柳姿姿禮畢起身,邀請陳柏入座,然後嫣然一笑道:“思思,乃是父母賜名,自是不敢玷汙的。”

陳柏聞言點了點頭,並未多言,命運總是在折磨著世人,不能輕易去評價別人,也不用刻意去表現出一副憐憫的姿態。

陳柏入座後,柳姿姿靠近陳柏身邊坐下。

淡淡的體香,挑逗著年輕的荷爾蒙。

柳姿姿為陳柏斟滿酒。

面對如此姿色,說不心動,那確實是自欺欺人。

陳柏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狀態,然後正色的問到:“柳姑娘三請在下,所謂何事,還請明示。”

柳姿姿原本想要敬酒,手也放在了酒杯旁。

聽到陳柏問話,手自然的放下,然後望著陳柏,柔聲的說到:“陳公子願意聽聽故事麼?”

陳柏搖了搖頭,盯著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子說到:“直接說重點。”

柳姿姿聞言頗為錯愕,自從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有定力。

柳姿姿收起了嬌柔姿態,端坐道:“公子,為思思贖身的代價是十萬銀。”

陳柏輕皺眉頭,納悶的說到:“跟我有什麼關係?”

柳姿姿微笑的望著陳柏說到:“小女子自己為自己贖身,但是需要藉助公子的名頭。對外說是公子為我贖身,希望公子成全。”

陳柏更是疑惑不解,問到:“為什麼是我?”

柳姿姿端起酒杯自欣一口,而後望著陳柏說到:“想為小女子贖身的人很多,但是那樣,小女子也會失去自由。”

“思思還有家仇未報。”

說到這兒,柳姿姿停頓了片刻,繼續說到:“而且,思思還想完成先父的遺願,重振柳氏,建立聯合商會。”

陳柏仍是眉頭輕皺,重複著剛才的問題問到:“為什麼是我?”

柳姿姿聞言,上身微躬,然後正身道:“還請公子諒解,如果我再不離開依芳樓,恐再難全自身。”

“另外,眾人皆以為我惡楚氏,正巧公子與楚凡西作詞較量,因此,思思才想藉此機會,假借公子之名,為自己贖身。”

陳柏並沒有看柳姿姿,而是端起酒杯輕酌一口,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