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呆站了許久,直到有孩童來喚,夏教習才回過神來。

夏教習哪兒有心思授課,打發了孩子們自己玩兒去,便癱在了床上。

沒有授課,倒是樂得一群毛孩子上串下跳,紛紛嚷嚷著去叫催馬一起去河邊尋洗澡的仙女。

換作往常,夏教習多半會對孩童們此舉添了歡喜,但是現在的夏教習卻無半點心思。

在床上癱著的夏教習,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書上不是說當前僅有兩名力將麼,一位是在朝都坐鎮書院的院長,一位是鎮守西部城市的將軍。”

“怎麼在這個偏遠的地方會有力將,看年歲難道他是院長?”

“也不可能,聽莊民談起過,催老頭兒已經回莊近二十年了呀。”

會不會是自己刻上去的字?雖然夏教習並非力夫,甚至不是習武人士,可是卻也知曉將為星授的道理,眾攬整個歷史,從列強爭霸,到叔山氏統一朝城山國,都沒有過這種先例。

如果要說朝城山國,莊,邑人民的信仰,兩位力將和國主叔山烈,不相上下。

啟命授將褪塵凡。成為力將的人,已經不能稱為凡人,雖然壽命並無二致,可其能力堪稱恐怖。坊間的傳言是:一瞬十數里,擺手散層雲。

.….….….…

太陽繼續升起,透過窗戶鑽進了陳柏的房間,卻哪裡得見陳柏的身影。

此時的陳柏,正站在院子裡,眺望著陵山的方向。

以芒山為始,其後山群,橫縱數萬裡,峰顛目不能及,聳入雲層,彷彿斷阻地天。太陽逐漸升高,在群山中下方灑下金黃。

陳柏何曾見過這般偉狀,這蕩魂攝魄的場景,也激起了那份獨屬中華兒女的血性。

陳柏不由得緊握拳頭,在心裡默默的立下誓言:“既有機會來此,定要征服這陵山,活他精彩一世。”

正在這時,催大爺走到了陳柏跟前,仍是一雙赤腳。

陳柏得見,連忙抱拳,深深鞠了一躬道:“請催老收我為徒,習得武藝。”

這時的陳柏並不知道他面前的老者是何人,只是想著與其自己摸索,肯定不如先人指路。

催大爺依舊面色不改,只是詫異道:“你可知道,你也算頗具才氣,為何想習武?”

陳柏一聽頓覺有戲,催大爺並未嫌他年齡大,也未否認自己的能力,只能老實的答道:“那些都是先人的智慧。”

陳柏來到這個世界半個月,第一次見到了催大爺臉上的笑容。

只見催大爺微笑著點頭道:“不錯。”

這聲“不錯”也說明了催大爺對陳柏的認可,有些辭藻沒有經過歲月的磨鍊是不可能被提取出來的。

催大爺亦有心成全面前這位年輕人,有山裡那株草精的關係。更多的則是,他也想看看,這位域外來客,以及從他嘴裡說出的那些關於所謂的社會體制和人權觀念,能否在這夯厚的陵山上留下痕跡,能否在那無際的厚海里泛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