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這猴子是誰家的(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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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站在樹後嚴正以待、站在樹梢上仔細觀察的隊員,似乎被著突兀刮來的雪霧吹的睜不開眼~~
隊長還在仔細的感應,雙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那柄長劍,似乎在努力尋找著敵人的蹤跡~~~
突然間,只聽簌簌書上的積雪掉落、手腕粗細的枝椏似乎被重物衝擊折斷、只聽“砰”的一聲,一具隊員的屍體從高處的樹梢上掉落。站在空地上的四人頓時一驚,側身看了一眼已經成為屍體的隊員。
“是瓜娃子,他~~~”
隊長連忙示意噤聲,可似乎已經難以阻擋敵人這種伸出規模的襲擊了。風雪依舊,被風吹起的雪霧依然在飄蕩~~可是接連幾聲驚叫,便聽到四處掉落樹梢,砸落地面的聲音。
“壞了~~這次我們可能遇到硬茬子了!”隊長聲若蚊吶,這意思是讓大家做好充分準備,很有可能局勢不可控。其實不用說,包括站在空地原本打算吸引敵人的幾人,藏身各處的隊員其實心裡都清楚,能無聲無息的幹掉漂浮樹梢上的風屬性修行者。這些敵人定然比自己這支小隊要強上許多~~
來不及悲傷,可眼睜睜的看著相處幾個月的隊員、好兄弟突然間葬身於此,土塊兒本就重情義的性格實在難以壓抑。但長期叢林戰鬥讓他知道,現在不合適~~任何的破綻和失誤,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無法土遁的兄弟,集合到一起。圓盾陣~~~”只見這名戴著獸骨面具的隊長輕輕喊了一聲,四周藏身樹後的隊員立馬衝了出來,原本站在空地的幾人立馬也四散開來,奔跑中快速從身後抽出一具具兩尺見方的木製物什,看著像是門板,只是比門板小了很多,外面包裹著厚厚的獸皮。
如果侯永逸在這裡的話,就會很詫異的看出來,這不是別的,就是最原始的一種盾牌嘛!
遠處黑森林的陰影裡,悄無聲息又是幾道彎月奔襲而來,而這次襲擊的目標則是正把一名隊友攬回身後的土塊兒。只見土塊兒快速的接應到隊友,將其保護在身後,而自己則微微下蹲身子,把木製的堅毅盾牌微微舉起。
這一切也不過幾個呼吸間發生,從幾名隊員受莫名襲擊從樹梢墜落,到隊長呼喊集合隊伍進行防禦,再到土塊兒抽出盾牌保護隊友進入防守的陣地。現如今又有幾道彎月電閃般襲來,土塊兒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但幾個月的黑森林戰鬥搏殺,那種抵抗危險的潛意識還是有的。
只見他猛然低下身子,碩大的身軀並不能完全遮擋在盾牌之後,原始的盾牌也只是護住了身體關鍵的幾個部位,而彎月的襲擊已經擊打在了這盾牌之上。連續三道彎月,同時擊打是什麼感受?
土塊兒在哪片刻提起的元力,憤而用盾牌抗住了第一道彎月,只聽盾牌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拍擊擠壓的聲音就知道,在這一刻彎月的力量何其沉重。而土塊兒也只是後退了半步~~接下來不分前後的兩道彎月幾乎同時打擊道盾牌上,土塊兒死死的抵住,嘴角已然流出一絲鮮血。
而手中的盾牌也在這三道彎月的襲擊之下轟然崩碎,四射的木屑就像是一根根的鋼針,就在那一剎那便要扎入身旁土塊兒及他隊友的身體。已經被彎月重重擊起的土塊兒身體還在半空中,只見他雙目瞬間變得格外明亮,周身散發強烈的電弧。
只聽“啊~~”的一聲,生死之際土塊兒爆發出了駭人的氣勢和能力,電弧瀰漫,四射的盾牌木屑瞬間就被燒成了灰燼,隨著風慢慢漂盪。而落在地上直直站立 的土塊兒,長髮飄飄,雙臂白色電弧閃動,雙目精光四射,正擺出一副:“有種你出來!”的樣子。
然而就在剛剛,尚在一側保護其他隊員的木頭兒看著土塊兒手中的盾牌被擊碎,土塊兒被擊飛,就知道不好。果不其然,存亡之時,哪怕再剋制,身體也會驟起所具備的能力去挽回局勢,這是人類精神力的本能反應。
然而,救了自己更救了身後隊員的土塊兒,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周圍的隊員像是看什麼奇異的事物一般,張著嘴盯著自己。轉而見土塊兒環視四周,又把目光悄悄的挪開~~
這一切都在木頭兒的眼中,心裡的擔憂不免更為嚴重了!
也許是看到自己已經打擊打殺了對方几名戰士,也許是看到土塊兒爆發出的強烈的電弧,也許是這些隱藏在暗地裡的敵人,不願意再去招惹那個站在空地裡撕開上衣皮甲,雙臂電芒閃動,大吼著出來一戰的變態人類。
風似乎慢慢變小了,颳起的雪霧也慢慢的飄散下來,靜靜的落在了地面上。遠處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似乎有什麼東西緩緩離開了~隊長也似乎感應到了敵人的退卻,連忙指揮吆喝著讓大家抓緊時間整理行裝,抬起幾名身故的隊員,快速離開這處地域。
剛剛戰鬥的聲響,極有可能會引來更多的敵人,雖然他們暫時退去了,但誰知道何時復又迴轉來襲呢?更何況已經是深冬時節,雖然冬天快要過完了,但大量的野獸甚至兇獸在冬天本就缺乏食物,難免不會遭遇。所以還是早早的離開,尋一處稍微安全的地方再把死去的隊員燒掉。
只是無意之間剩下的隊員看向土塊兒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而木頭兒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但卻時刻觀察著這一切的變化。畢竟,自己和土塊兒加入隊伍只是以普通隊員身份加入的,如今土塊兒顯露能力,不曉得是福還是禍。
撤退了幾十裡,找到一處稍顯凹陷的窪地,似乎是一整顆大樹被連根拔起留下的。這名獸骨面具的隊長才仔細的盤點了一下人手,除了突然陣亡的三名風屬性的修行者,隊伍還剩下九人,索性並沒有元氣大傷。
簡單的搭好了獸皮帳篷,一行九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烤著獸肉、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排解著白天三名隊員送命的沉悶。而土塊兒更是如此,原本就相處了幾個月,本身也是個極為重情義的人,今日突然的喪生,著實讓他心情格外的沉重。
而白天那幾道彎月的襲擊,使得自己和身後隊員都暴漏在敵人的攻擊中,那時候若是不使用自己的搬靈法進行抵抗,怕是自己也許不會死,但也得重傷。而身後明顯體質和修行能力遠不如自己的隊員,怕是就要當場殞命。
所以,一向大大咧咧的土塊兒此刻也沒了心氣,呆呆地看著篝火,哪怕自己正在烤的那條獸腿一側都被烤糊了也絲毫沒有注意到。直到自己這支小隊的隊長開口~~~
“兄弟們,今天我們損失了三名弟兄,我知道大家心裡都不好受。我也很難受,但人死不能復生,黑森林的幾個月,大家也見慣了生死,當知道我們本就是在刀口上過日子~~”隊長似乎年紀不算大,聲音有些哽咽,但仍舊保持著最基本的冷靜,緩緩說著。
“今天的襲擊,責任在我。那些野馬,似乎跟之前的不一樣了~~不然他們也不會~~~”
一旁稍顯的瘦小的隊員沉著臉,猛地站了起來,眼中盡是溼潤,朝著土塊兒就說:“兄弟,今天你救了我一命,只要你願意,哥哥這條性命,你隨時拿走用!”
一聽這話,原本就很性情的土塊兒也是心潮澎湃,站起身來緩緩地抱了抱比自己低了許多的這名隊員,緩緩的說道:“都是兄弟,何必分這些彼此,說這些話。咱們就是死,也得死一塊兒不是!”說完,沒心沒肺的裂開了嘴笑了笑。
而一旁斜著眼看著土塊兒和這人擁抱的另外一名隊員似乎有些看法,沉沉的說道:“狗兒兄弟藏得夠深的,若不是今天有三個兄弟無辜被襲殺,怕是還要扮豬吃老虎吧?”這話說的極惡毒,其實言外之意就是,隊裡不死人,你不出手,那以後是不是必須隊裡死了人才能請你呢?
土塊兒性子火烈,自然受不得這般言語刺激,當下便直道:“副隊長,俺和俺兄弟來咱們隊之前有過約定,堅決不用元力,今天這事兒實在是突然,也是想不到這些野馬是用的什麼方法殺的咱兄弟,我~~~”
土塊兒的話其實說的很真摯,也很真誠,但是在一干隊員聽來,卻不是那個味了。感情你隱藏本事,是來混日的吶?什麼叫事出突然?合著你覺得在黑森林裡那是來玩兒呢,我們天天戰戰兢兢就是為了斬殺“野馬”得一些功勳,順便採摘些藥物賣了改善生活,你這可好~~~
一干隊員被這副隊長得一句話激起了火兒,頓時一陣竊竊私語,不消片刻都會將矛頭轉向土塊兒,那是土塊兒將再也無法在這隻隊伍裡立足,而沒有了隊伍得抱團取暖,落單的人類可是很容易成為其他隊伍甚至野馬或野獸、兇獸的襲擊目標的。
只是這一切土塊兒並沒有意識到,說起來土塊兒從礦工開始,身邊就是些大神級的人物,比如在土塊兒眼裡實力強勁而又心思縝密的侯永逸、比如結識了人城主宰者人主樹大叔、比如還有明顯是權貴家族出身的雲兒小姐,還有那個無故消失不知生死的小二姐姐!
這種閱歷下來,自然覺得黑森裡沒有什麼可怕,兇獸也被他們一夥子人殺掉不少,甚至連人主樹大叔都親自探查的巨坑獸屍,自己也是參與者。而那些經歷,那一次不是生死邊緣徘徊的?如此一來二往的,土塊兒的眼界和實力自然提升了不少,自然不怎麼把這種強度的遭遇看上眼裡,所以才說出了那番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