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的事情王澤很是憤怒,自己這些年幫著南陳做了多少的事情,可是竟然被陳頊如此無禮的對待,哪怕之前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陳頊信封的浮屠教門受到打壓,可是也不應該如此對待自己。

因此他也不再妥協退讓,畢竟身後還有數百人的部曲看著,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失望,所以王澤毫不退讓的正視著陳頊,堅定地眼神讓陳頊都一度差點敗退下來,可是這在同時也激怒了陳頊那內心的驕傲。

陳頊略帶嘲弄的眼神看著王澤道:“夏侯口口聲聲說這些馬匹是你自己的,可是為何當初不見你去迎取?而且你又有何憑證說明這就是你的戰馬?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是我的才對!”

說到這裡陳頊得意笑道:“既然是我自己的馬,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拿去送人、賣掉怎麼都是我自己做主,哪怕我拿著這些汗血寶馬吃馬肉,別人也別想從我這裡撈走一塊!”

當陳頊說‘別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尤其著重的看著王澤說,他更是嘲諷的對王澤道:“不要以為跟我叔父、皇兄有些交情,就自以為可以與我大陳平起平坐了,做人要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好好好!”王澤氣的面色發白,雖然之前南陳也是士族門閥盛行,但是當那一次沉重打擊了南朝的浮屠教與一批與自己作對計程車族後,已經沒有人敢在王澤面前這樣說話了。

“韓右軍,今天這事少不了與貴國陛下好好說道一番!”本以為有韓子高親自出面,陳頊搞明白就會將寶馬歸還給自己,誰知道陳頊擺明了不管怎麼樣,這些馬就是不還的樣子。

韓子高看不過去,他上前勸諫道:“王爺,夏侯歷來頗有恩惠與我大陳,而且不過是曲曲幾十匹寶馬,讓給了夏侯又有什麼呢?依我看還是保持兩家和好為妙啊!”

大概是因為在王澤那裡的氣還沒有消下去,陳頊很是不客氣的對韓子高道:“呔,韓蠻子,你有何理由說我,當初你不過是一個臭皮匠而已,我家兄長抬舉你,讓你如今做了右軍將軍,你可不要胳膊肘朝外拐!”

其實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矛盾,除了王澤不受陳頊的待見之外,也還有韓子高的原因在裡面。

當初陳頊一回到南陳之後,就和他基友會的哥哥陳茜一樣愛上了韓子高,於是不時會邀請韓子高赴宴,或者宴飲之類的,可是韓子高對陳茜忠心耿耿,多次拒絕的陳頊的邀請。

結果今天陳頊宴飲時正想著韓子高,就聽到韓子高登門拜訪,當即興高采烈的出門迎接,要不是有管家勸諫恐怕連中門都打開啟,不過這依然不影響陳頊對韓子高的歡迎。

誰知陳頊出來之後才發現,韓子高不是和自己暢敘戰友友情的,而是帶著那個神馬夏侯王澤來向自己問罪,討走那數十匹寶馬良駒的,當時這個心一下子就變得很生氣。

不過陳頊畢竟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因此很是忍了下來,誰知王澤很是不客氣的跟陳頊說要接走那些寶馬,就連韓子高也為王澤極力說話,這下可是將陳頊給惹怒,說出了剛才的話來。

對於陳頊的怒火韓子高也是很無奈,因為陳頊畢竟是陳茜疼愛的弟弟,韓子高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就這樣退到王澤身邊。

看到陳頊連奉陳茜之命來的韓子高都連聲喝罵,王澤也知道只能讓陳茜親自出馬,因此他就帶著身後的方磊、蒯越往回走,準備再帶著韓子高去找陳茜將今天這個事情說明白。

誰知這時陳頊竟然以為是王澤怕了他自己,於是站在王府大門門樓的臺階上對身邊的侍衛大聲顯擺道:“什麼個玩意,不過是個北蠻子,還是山賊出身!哼自己為在海外佔了點地盤、吹吹牛就了不起了!”

“是呀是呀,還是王爺看的清楚,這人不過是山賊的小崽子,如今北齊的鮮卑人都有初夜權的,弄不好就是那些鮮卑雜虜跟北地娘們生的雜種罷了!也就是依仗著當初幫了點小忙才無法無天,王爺看上了這些馬是給他們面子!”一名侍衛頭領嬉笑著看著王澤的背影道。

估計是為了表忠心,這名侍衛連王澤都還沒有走遠就開始大聲說起來,這麼大的聲音當然就讓王澤聽到了,甚至這名侍衛連王澤的腳步停下來都沒有發現。

當然也有可能是覺得王澤哪怕聽到了,也不敢在這建康城中做什麼,於是才會這麼大膽的辱罵王澤。

正當這名侍衛頭領還想再說幾句什麼更難聽話的時候,忽然就覺得背後一疼,頓時被一支弩箭射穿後背,弩箭的箭頭從胸口右側冒了出來,隨即又是口裡大口的吐出許多的鮮血,沒等他再說出什麼,就倒地身亡。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