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這兩名大儒到處講學沒人理會,於是不甘心的他們又跑到隱隱有東海第一學院的理學院去踢場子,到校園裡對學生們大談該如何如何獨尊儒術,不僅抨擊目前東海的學問,還抨擊起王澤的地位來。

一名大儒很是不開眼的說王澤‘抱犢小兒,乳臭未乾,觀之非人主像,東海王之位,非華夏貴胄不得為之!’明目張膽的指責王澤應該恭請代表正統的皇帝們派人來接收東海的政權。

這下兩名大儒可是選錯地方了,這裡是理學院,當初王澤創辦的地方,你說理學院的學問有問題,教學有問題,甚至說老師有問題都沒事,反正東海言論自由不管你幹嘛的。

可是你在這裡抨擊小侯爺,那就不行了,哪怕這兩名大儒在南陳非常出名,可是對於東海的學生來說誰認得你是哪個?

於是根本都沒有用理學院的季漾、房仲麟等人出面,幾名比較活躍的十五六歲的學生很是用當初孔子與項橐(沱音)的故事來激的兩名大儒與他們對賭,誰輸了就要拜對方為師。

結果這兩名光會讀書的大儒如何是這幫鬼精靈的對手,光是一個為什麼凸透鏡可以取火,就難住了兩人,隨後更是有大氣壓強等一系列物理、化學實驗看的兩名大儒目瞪口呆。

最後兩人被一群少年逼著自己喊師傅,直接將兩名大儒給氣的昏倒在地,當然也有學生說這兩人其實是裝昏的,只是後來理學院的教授們為了維護友邦人士的顏面,這才說是昏過去的。

這些事情都是在王澤離開東海之後發生的,因此王澤也是在二月中才剛剛知道,想不到陳茜都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王澤也只是當做一個笑料來看,其他的一點理會的意思都沒有,沒有絲毫想與儒門改善關係的意思。

“你呀你,”陳茜沒好氣的搖頭笑道,“你說你才來南朝幾次,基本上每次來都是要引起一番大風浪,這段時間南朝不少儒門大儒都準備組團到東海去討伐你們呢!”

王澤很是無奈的聳聳肩,哼了一下道:“這也不能怪我呀,這些人沒事就要來招惹我,你看哪次的事情也不是我故意挑起來的呀,而且每次都是人家來找我的麻煩好吧!”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陳茜擺擺手,捏起小几上的一顆枇杷,然後對王澤道,“說起來還真沒有好好謝過你呢,要不是你給出了這麼多的好主意,恐怕我還是一頭水霧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說著陳茜捏著那枇杷對王澤道:“你看就是這種枇杷,嶺南許多山地又不適合種植茶樹,又不適合種植其他的作物,可是拿來種各種果樹卻是利潤極高,還可以用來入藥!”

因為當初嶺南大開發時,很多地方其實並不適合開墾出來種植莊稼,因此王澤很是建議陳茜在這些地方推廣果樹種植,而且跟陳茜在這裡開辦了水果罐頭加工的工坊。

短短兩年時間下來,這些果園和工坊都開始掙錢,甚至隨著這些刺激,南陳特別是嶺南的一些世家因為長期被排斥在核心權力圈子之外,因此也都積極參與這些經濟專案。

如今嶺南光是甘蔗、熱帶水果就形成了兩大產業體系,其他的還有造紙、捕魚加工、竹製品等等一系列的產品,每年光是出售到南洋和西洋就可以換回來數不清的寶石、黃金等珍貴物產。

對於陳茜的感謝,心中有鬼的王澤可是有些不好意思接受,於是他笑道:“大兄如此一再感謝,可是讓我心中實在不安了,不如你多劃給我幾塊地,我也好多種一些甘蔗什麼的!”

陳茜聞言也知道王澤的為人,當即哈哈大笑道:“放心放心,反正嶺南的土地多著呢,要不要將日南郡的地分給你一點,那裡的土地便宜,我也可以多劃一些給你呦!”

對於陳茜的大方,王澤心裡立刻就警覺起來,於是他故作不高興的說:“大兄這話說的,日南郡那地方南面就是林邑國的殘軍,沒事就要來襲擊一把的,我看那裡的土地還是算了吧!”

見王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陳茜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如果這位小兄弟一口就答應下來,那麼就意味著自己的小兄弟還是一心一意的幫助自己,自己竟然還要試探一下,實在太不應該了。

就這樣一個覺得自己心懷鬼胎,臉皮終究不到家,另一個則是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也是懷有愧疚,因此兩人說話越說越是和睦起來,到讓旁邊給陳茜剝枇杷皮的韓子高有些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