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宇來到船上的時候,高慧藏也是剛剛在那名隊率的帶領下來到孫宇船上,看到氣喘吁吁爬上來的孫宇,那名隊率陰測測笑道:“孫校尉卻是好雅興,如今將軍親自來了,看你怎麼說!”

“聽說你在船上聚眾賭博?”高慧藏面無表情看著孫宇道,看上去高慧藏好像沒有生氣,但是孫宇知道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哪怕是再生氣也不會提前表露出來,因此心裡也是非常緊張。

可是看到高慧藏身後那名隊率囂張的神色,孫宇還是心下一橫道:“將軍,絕無此事的,末將一向是治軍以嚴謹為本,平時兢兢業業還來不及,哪裡敢在船上聚眾賭博呢?”

高慧藏看著孫宇仍然是面無表情道:“這樣說了,是本將軍錯怪你了?難道我的家僕還會欺瞞我不成?”

孫宇當即啞口無言,難道自己還能說‘就是你的家僕欺騙你了’?疏不間親的典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高慧藏對於自己家僕的信任當然要超過對自己這個漢人的信任。

雖然自己的孫氏家族已經在高句麗國內生活了數百年,早已經將自己當做了地地道道的高句麗人,還有了自己的高句麗姓氏,可是在高慧藏這些人的眼睛裡自己永遠是漢人。

因此孫宇只得低頭道:“下官絕無聚眾賭博一事,不信請大人詢問船上的將士便知道我沒有虛言!”

那名隊率可是知道孫宇平日裡在船上的威信,哪怕有些高句麗士兵也是對孫宇非常信服,因此他慌忙道:“將軍,孫宇不僅在船上聚賭,還將一名漢人女子帶上艙內留宿,那名女子現在還在艙內呢!”

“哦?”高慧藏的臉色一下就多雲轉陰了,他目視孫宇緩緩道:“孫校尉,可是確有此事?”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陰冷之色,自古以來軍中和船家都忌諱女子登船,特別是行軍時更是嚴禁女子入營,孫宇這一次卻是違背了軍令。

看到孫宇一下子慌了的表情,高慧藏當即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了,可是哪裡知道這是因為孫宇擔心自己為這幾名女子孩童惹來禍患。

“將軍,是船上兩名孩子生了病,因此我將他們帶到船上艙室內調養,這樣也好安撫這些奴隸的心呀!”孫宇雖然沒有辦法,但也是在努力辯解道。

高慧藏大怒道:“混賬玩意,你不知道在海上一旦有人生病就必須要隔離?曲曲兩個漢人奴隸,既然生了病就丟到海里去,你竟然還將他們帶到甲板上來,萬一傳染開來怎麼辦?”

說著就對身邊的那名高句麗隊率道:“你帶人去把他們全部丟到海里去!再把那名女子帶來見我!”

孫宇慌忙爭辯道:“將軍,這兩名孩子不過是暈船引起的發燒而已,如今已經吃過藥,好了很多,不必非要丟進海里去呀!”

高慧藏看也不看孫宇一眼,那名高句麗隊率更是氣焰囂張的往薛雲、宗笮三人所在的艙室走去,不過他後面只有幾名高句麗士兵肯跟著前去,大多數的漢人士兵卻是一個都沒有動。

看著那名隊率走到艙室前,高慧藏扭頭對孫宇道:“孫校尉,這一次我看在你們孫氏家主的面子上也就罷了,要是再有下次你等著我軍法處置吧!”

說著就抬腳要往薛雲所在的艙室走去,不想之前那幾名跟上去要擒住薛雲的高句麗士兵,這時竟然被接連踢出艙外,緊接著最後那名隊率被一隻小腳從艙室內踢了出來,撞在船舷上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高慧臧愣住了,孫宇也愣住了,船上竟然一下子出現了冷場,眾人都萬萬沒有想到那名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是一個武術高手,雖然那名高句麗隊率不學無術更是靠著溜鬚拍馬爬上來,可是能夠被薛雲只一腳就從艙內踢飛出來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高慧臧似笑非笑的看了孫宇一眼道:“想不到竟然是一匹胭脂馬,還挺烈的,不過這樣的女子我喜歡,只要這名女子願意陪我三天,我就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情了!”

孫宇一下子被高慧臧的無恥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