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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有亮,大興城皇宮內就有數量不少的宦官、宮女拿著工具出現,在值班大宦官的帶領下灑掃四處宮室庭院,其實主要也就是清理一些晚上被夜風吹出來的樹葉等雜物。

因為現在正是冬天,除了少數能夠在關中之地存活的亞熱帶植物外,佔絕大多數的北方本土植物都是光禿禿的枝幹,看上去顯得有些蕭條,也就是樹枝上幾隻鳥兒增添了一些生氣。

站在城頭遠遠望去,當初在宇文愷主持下新修築的皇宮層巒疊嶂,磅礴大氣,彷彿威威大漢又在眼前,很是讓人心生敬畏之情。

雖然在人走近看才會發現這些宮殿在雄壯大氣同時,在細節和眾多裝飾處理上又非常節約,很少有描金、嵌銀之類的紋理,甚至一些柱子連漆畫都沒有,都是簡單了塗抹了兩道生漆就罷了。

隋文帝楊堅即位後,鑑於北齊君臣奢靡無度最終亡國的教訓,在日常生活中非常注意節儉,尤其是隋朝建立初期的這十年間更是如此,連帶著整個國家都很少有人穿金戴銀,貴重的絲綢更是少用。

如果是王澤的話,肯定會對此大加鄙視一番,畢竟絲綢這種奢侈品大家都不去穿,那麼費很大力氣養蠶的農民豈不是白費力氣?繅絲、紡織、販賣等一系列生產活動都會受到阻礙。

沒有了經濟收入,必然就會沒人再去經營絲綢業,對於這一行業的技術打擊將會是致命的,而且這樣一來對國家的經濟也不好,王澤一向是鼓勵夏國民眾穿絲綢衣服的,起碼氣候炎熱的南洋各地絲綢普及率很高。

王澤終究無法理解古人勤儉節約的好習慣,楊堅這樣雖然會導致隋帝國的絲綢內銷產生一定問題,不過隨著西部絲綢之路的重新暢通起來,隋帝國完全可以將多餘的絲綢賣到河中更西的地方去。

不管後世李唐如何抹黑隋帝國,但是不得不承認楊堅做的確實比李唐強太多了,他的節儉,對文化的重視,極力恢復漢文化,專寵獨孤皇后,強大的國力讓趟帝國從沒有超越。

可能有人會拿獨孤皇后死後,他寵幸宣華夫人、榮華夫人和弘政夫人三人的事情來說只是因為獨孤氏嫉妒,雖然也有這一點原因,但是從獨孤氏死後他也只有三個嬪妃,而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就足以證明楊堅對女色依然沒有其他帝王的荒誕。

因此這時的楊堅是令人尊敬又讓人畏懼的。

尊敬,是楊堅能夠以身作則的十年如一日的堅持節約,畏懼的則是楊堅在這種情況下,權力慾望越來越強大,很多時候大部分大臣已經不敢在他面前爭辯,他對其他人也是充滿了懷疑。

在皇宮楊堅的宮殿外走廊中,數十名值班校尉悄悄地遠離了宮殿,因為宮殿內皇帝的心情不是太好,隋文帝楊堅正一臉陰霾之色的看著眼前的楊素、高穎、賀若弼、於瑾等諸位重臣。

“誰能跟我說,這嶺南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堅手指著眼前案几上一封真臘國的上表對楊素、賀若弼等人道,“真臘國進攻夏國南洋之地的時候,居然遭到我們日南郡大軍的威脅?韋洸難道覺得日子太好過了不成?”

但凡是一國掌權之人,最為忌憚的就是國家裡面居然有不聽自己話語的武裝力量,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這都是必然的。

真臘國在自己的慫恿下進攻夏國呢,結果卻遭到疑似自己軍隊的威脅,而自己偏偏還不知道,這也是楊堅最為惱怒的事情。

雖然還不知道是哪位將領領軍,不過當初滅陳後行軍總管韋洸就一直駐守在南海郡(廣東),如今已經成為嶺南大總管,當然要為這一次隋軍的行動負責,也必然要承擔著楊堅的怒火。

“陛下,臣等從未聽說韋洸大總管那裡在日南郡有任何行動呀!”賀若弼一向跟韋洸關係還算不錯,他一臉疑惑道,“記得今年夏季廣州鬱林郡生寮下山劫掠州郡,他還特意率軍與馮盎一起前往平叛!”

高穎也覺得這裡面肯定不可能有韋洸的事情,只是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對此也頗為不解,他猜測道:“陛下,弄不好也有可能是他人偽裝,事情還需要調查再下結論呀!”

在過去,東西方貿易之間商船都是從扶南國沿著海岸線,經日南郡、交州等地到達廣州,因此當時日南郡的地位非常重要,只要是中國歷史上的南方地方政權,基本上都會佔據這個富饒之地。

不過每當政權統一後,因為國家的主要國防壓力變成了來自北方,因此對交州的重視就會下降一個等級,故而這時隋帝國對交州的注意力一直也很不放在心上,反正每年該交的稅賦都不怎麼多。樂視

夏國把持著東西方航路後,隋帝國自己的商船每年都要向夏國繳納大量的稅費,尤其是隨著河西走廊絲綢之路的開通,很多大隋帝國的商人轉而走陸路向西,因此交州的海貿早已經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