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正和自己老爹王勇、劉忻說的起興,忽然就聽得堂外院子裡一聲大吼,身在堂內的劉忻頓時覺得耳朵有些麻癢,外面不知道是哪個喊得這麼起勁,不過聽稱呼應該是和王勇關係比較親近的人。

聽到外面的喊聲,王勇當然知道是誰了,不過他也是疑‘惑’的看了王澤一眼問道:“大郎,怎麼聽著像是伯符的聲音?他現在不是在秦津和倭人打仗麼?是你傳信讓他回來的?”

不等王澤回答王勇又自顧的說:“也罷,回來也好,伯符這孩子從去年一走也差不多一年沒回家了,你三叔三嬸早就想他了,回來也好和家人團聚一番!走吧咱們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從外面傳來那一嗓子開始,王澤化成灰也能聽出來那肯定就是朱伯符的聲音,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從濟州島回來了,而且聽上去還那麼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喜事才讓他這樣興奮。

王勇打頭,王澤緊跟在劉忻身後出了大堂,一出‘門’就看到十幾步外站在院子裡的一名黑甲少年郎,不是朱伯符還能是誰,果然是這廝。

如今朱伯符也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了,因為不喜歡跟自己老爹朱睿讀書,倒是學了一身好武藝,身高足足已經漲到七尺,端的是一個翩翩美少年。

只見朱伯符身上穿著一套黑‘色’魚鱗牛皮鎧甲,這牛皮不是山寨之前做皮甲所用的普通牛皮,而是山寨跟南朝貿易的時候‘交’易來的犀牛皮,上面鑲嵌著魚鱗一般的鋼片,前後心位置各有一塊護心鏡。

雖然說不上太重,可是也足足有十幾斤的重量了,這皮甲還是去年夏天王澤率軍回濟州島的時候王勇吩咐製作的,當時穿著還稍微有些大的皮甲,現在都已經顯得有些緊身了,看來朱伯符這一年來個子也沒少長。

不過王澤一見朱伯符這身裝扮心中暗自腹誹‘大夏天的還穿著黑‘色’鎧甲,真是‘騷’包!’王澤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嫉妒朱伯符長得比自己帥的。

朱伯符一見到王勇、王澤從堂內走了出來便急忙向二人走來,這時王澤才發朱伯符身後一直低著頭的那人是顧彬,他上月不是已經奉自己的命令回濟州島去了麼?怎麼這次又回來了?

“伯符兄,你怎麼忽然就回來了?”王澤有些驚喜的拍了拍朱伯符的肩膀,王澤現在比朱伯符矮上四寸左右,本來自己和他的身高已經拉近了許多,不想現在又增大了不少差距。

朱伯符擠眉‘弄’眼的跟王澤小聲說:“當然是有天大的好事了,先別急,我先給大父見禮去!”

說話間這廝眉開眼笑的跑到王勇面前:“大父好久不見,您老依然是寶刀未老呀,咱們都佔了這麼大的地盤了,這麼久沒見我可想死你了!······”

王澤“······”

朱伯符一通馬屁拍的王勇樂開了‘花’,倒不是王勇喜歡聽馬屁話,而是許久未見的朱伯符和自己依然親近,不因為身份地位的變化而疏遠自己。

他哈哈大笑著拍著朱伯符的肩膀(看來王澤喜歡拍肩膀也是有遺傳的)對他說:“跟伯父許久未見,伯符你還是這麼嘴甜,不過你和顧彬這次回來有何喜事呀?”

朱伯符故作神秘的對王勇、王澤說:“你們瞧好吧,馬上就讓你們大吃一驚!”說著對院‘門’外大喊一嗓子,“把東西都抬進來吧!”

隨著朱伯符的嗓‘門’剛剛落地,就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還有木箱撞擊在‘門’框上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一二十名大漢抬著東西走了進來,四人一組一共抬著五個大箱子。等到了院子裡小心的屈膝下蹲,慢慢將箱子放下,王澤只覺得‘砰’的地面一震,幾個箱子落地了。

二十名大漢放下東西就出去了,王勇和劉忻、王澤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朱伯符這是唱的是哪一齣呀!

不等王勇、王澤發話,顧彬主動上前將第一個大木箱開啟,王澤好奇的靠上前一看,裡面竟然是兩塊‘挺’大塊的石頭,只不過這兩塊石頭一大一小看上去烏漆麻黑的,樣子其醜無比,不知道朱伯符一副將其當成寶貝的樣子帶回來是怎麼回事。

看著這石頭的樣子也不怎麼大,王澤試著想將一塊長寬一尺半大小的石頭拿出來,結果這石頭沉重無比,竟然拿不起來。

王澤雖然今年只有十歲,可是身材高大和十三四歲的孩子差不多,加上自幼練武力氣不小,也能輕易拿得起四五十斤的石頭,可是眼前箱子裡的黑石頭竟然如此沉重。

“顧彬、伯符,這石頭是怎麼回事?”王勇伸手指著箱子裡的石頭問顧彬和朱伯符,眼前這黑石頭不知道有何寶貴之處。

這時劉忻上前看了石頭一眼,頓時有些驚訝的對王勇說:“上將軍,要是在下沒有看錯的話,這恐怕是兩塊銀礦石!看上去品味還‘挺’高的!”

這些年劉忻‘操’持著這麼大一個山寨的生計,不也打過開採金銀礦的心思,雖然金礦沒有找到,可是小銀礦還是找到了兩個,也見過銀礦石,可是以前劉忻見過的銀礦石的品味遠遠不如眼前的這兩塊,心中大為驚訝。

顧彬看了一眼劉忻,雖然眼前這人不認識,不過應該是靠得住的人,不然也不會參加這麼高階的會議,於是也不再避諱,他興奮的對王勇、王澤說:“上將軍、小郎君你們不知道,這些都是銀礦石,品味之高非常罕見,足足有五六成的含銀量。”

王勇還沒明白顧彬的話,他疑‘惑’道:“含銀量那麼高、塊頭如此大的銀礦石當然罕見,可是也不值得你們跑這麼一趟吧?”

倒是王澤一下就明白了,他興奮的抓住朱伯符的手追問道:“大兄,是不是你們發現銀礦啦?在那裡?有多大的產量?”

朱伯符被王澤一連串的追問‘弄’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顧彬給他解了圍:“小郎君你還不知道吧,這銀礦還是伯符賢弟發現的呢!”

原來上月姜川、張航、褚宏航、孟顯幾人接到王澤的急報後,急忙率領大部分軍隊回援齊州,準備和北齊大戰一場,於是東海各地特別是秦津的陸上防務就‘交’給了鄭魁。

因為濟州島和秦津都是島嶼,只要水軍封鎖住水面就可以擋住敵人防務壓力比較小,可是地處長洲島上與倭國接壤的地方就不好辦了,需要大批軍隊駐紮才行。

鄭魁臨危受命也不敢怠慢,當即率領一萬五千民兵駐紮在早就被己方佔領的石見、安藝地區,和駐紮在這裡的張航、姜川等人秘密換防。

除了鄭魁帶來的這些民兵外,還有韓文等人率領的五千名正規軍和燕小五、許崢、朱伯符等人率領的白狼營一千五百多騎兵一起駐紮在這裡。

本來鄭魁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對面的倭人也沒有發現張航、姜川等人的秘密撤離。可是不想因為倭國朝政內蘇我氏和物部氏之間的權力鬥爭,蘇我稻目急需家族軍功的支援,於是統領倭國大軍的蘇我用德沒有辦法只好率軍進攻。

這一進攻就發現對面的軍隊的戰鬥力竟然大大下降了,開始蘇我用德以為是中原人因為水土不服生病造成的,後來才知道現在的軍隊都是些民兵,於是膽子就‘肥’了起來和鄭魁先後‘交’戰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