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的時候,山莊的門口已經停了好多車,各個片區都有專人負責,而且大部分都是桑塔納之類的比較出眾的車型。

雖說桑塔納在城區以及是淘汰的車型,但是在這裡,卻依舊是高階車型,並不是誰都能開得起的。

李睿心想媽的,沒想到劉建民這傢伙竟然結識這麼多有錢人呀。

將車停好之後,李睿從停車場出來往裡面走去,這時候大門外檢視票務的人走上來笑道:「先生,麻煩請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

今天晚上社群公署的一些官員也有參加,所以他們的安防也比較嚴格,每個人必須要有邀請函才能入內,而且這樣才能顯得這個晚會逼格更高一點。

「這個劉建民,來之前沒說有啥邀請函呀。」李睿對著工作人員笑道:「我這裡沒有邀請函,不過之前是你們劉老闆打電話邀請我參加的。」

那人看了李睿一眼,心想這傢伙吹牛也不打草稿,劉建民那是啥身份,咋可能給這麼一個穿衣很普通的人打電話呀。

而且剛才已經有好幾個想渾水摸魚的想要進去,跟眼前這傢伙的理由是一樣的,頓時那人笑道:「那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能憑邀請函進入。」

「那我給你看一下我跟你們劉老闆的通話記錄成不?」李睿耐著性子問道。

那人也是死腦筋,搖頭笑道:「先生不行呀,跟我們劉老闆認識的人很多,再說啥人都有,我們不能僅憑通話記錄就可以判定。」

李睿一直鬱悶,按照以往的情況他肯定就不爽了,不過人家也是例行公事,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於是,李睿拿出手機,當即給劉建民打電話。

劉建民接了電話笑道:「兄弟你到了?」

李睿點頭說道:「是呀,我到了,不過被你們這裡的工作人員攔下來,說我沒那啥邀請函。」

劉建民一聽,頓時就在電話裡罵道:「媽的,這幫傢伙***瞎了眼了,我劉建民的兄弟還需要啥狗屁邀請函!」

說著,他衝著李睿賠笑道:「兄弟,你把電話給一下那傢伙,我這邊正在招待幾個人,忙完就過來了,你進去先坐著,哥哥來了就陪你。」

李睿笑道:「沒事,你忙你的,我也沒啥事。」

旋即,他走過去看著對方,讓對方接一下電話,那人一看又是李睿,於是搖頭笑道:「先生,打電話也不行呀,我們這裡只憑邀請函。」

李睿沒想到這傢伙還是這麼一個死腦筋,笑道:「沒事,你就接一下電話。」

那人看了李睿一眼,非常不情願地接了電話,說了一聲你好,劉建民本來就是直脾氣,直接破口大罵了。

那人一聽聲音是劉建民,頓時臉色一變,連續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片刻掛了電話之後,他急忙雙手奉上手機,衝著李睿一陣道歉,「對不起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請進!」

李睿擺手笑道:「行了,你也不用道歉了,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可以可以,您請!」那人看著李睿沒跟他計較,頓時態度更好。

李睿點點頭正要進去,這時候岑玫玫從後面喊了一聲,李睿扭頭一看是岑玫玫,頓時笑道:「額,怎麼是你啊,你咋來了呀?」

岑玫玫走上前笑道:「難道只允許你來,就不允許我來了呀。」

說著,她便要取邀請函,李睿衝著那檢票人笑道:「這是我朋友。」

那人一聽急忙點頭,笑道:「那就不用看邀請函了。

岑玫玫衝著對方點頭微笑,這才跟著李睿往裡面走,因為檢票口距離永和莊園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進入之後會有黃包車接送。

這是劉建民這傢伙的奇思妙想,他

專門找了幾輛黃包車,用來接送貴賓,還能順道帶他們瀏覽一下風光。

坐上黃包車之後,岑玫玫笑道:「小林真沒想到咱們會在這裡見面呀。」

李睿點頭笑道:「是呀,我也沒想到。」

旋即看著岑玫玫一眼,李睿接著笑道:「你咋今天來了呀?」

岑玫玫點頭笑道:「是呀,沒有想到吧,我告訴你呀,我現在已經找到工作了,是電視臺的實習生,所以今天過來以電視臺見習記者的身份參加的,算是過來長長見識吧。」

「電視臺記者?」李睿驚喜道:「牛呀,都進電視臺了,那是不是也要採訪一下我,也讓我有一下吹牛逼的資本呀。」

在第三帝國時期,滬上郊區才始建電視臺,且整個郊區只有一家電視臺,規定只允許播放新聞、樣板戲等少量的節目。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並沒有得到改善,郊區依然只有一家滬上之星電視臺,雖然能夠收看一些無聊的戲曲、美食之類的節目,但可供選擇的節目依然少之又少。

更關鍵的是,電視臺在郊區的存在感很特殊。這個單位本身是官方性質的,是用來控制意識形態的工具。但它又不歸屬於任何一個社群公署,所以沒有哪個官員可以管得了它。

在上官亮的保甲制度頒佈之前,社群公署才是實際意義上的郊區最高一級行政單位,各個社群公署的特派員,那都是一個級別的,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裡,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而在社群公署以上,就只有一個象徵性的「區」的概念,本身也只是出於便於協調和管理,才延伸出來的一個不存在的級別。最開始的時候,各個社群公署覺得整個郊區一千零八十個社群,數量太過龐大了,不容易區分。而且到了每年春獵的時候,又需要各個社群抽人,於是,大家一琢磨,乾脆根據方位,劃分出八個區。這八個區分別設一個輪值主席,一年一屆,由各區組成的社群特派員輪流擔任。